笨,也是一种掩护。我学过兵法。”
雨声很大,但影子把镇北侯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十分震惊,虽然他是知道镇北侯和陛下之间的关系,但没想到浓眉大眼的镇北侯竟然还有这么隐蔽的心思。
这个事情,全天下应该没有几人知道。他忽然意识到这么隐晦的事,侯爷是不应该告诉自己的。
镇北侯虽然背对着他,但好像能看透他的想法一样,微笑道:
“这些话,你听了就当没听见。从十五年前,我有这个想法开始,就开始养着你们。我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个事情,就是想让你有所准备,别到时候护错了人,伤错了人。”
影子顿时感到自己浑身被千百根钢针扎中一样,浑身冒着寒气,他从镇北侯的话中听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是不是在怀疑陛下!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脑中,让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说了很多话,镇北侯感觉有些疲惫,但内心最深处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他转过身,盯着影子一字字的说道:
“你去一趟留县,和沈夫人说,好好做事,她的命是我给的,我也能拿回来。”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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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小庙里,雨水不时的从残缺的窗中浇灌进来,打湿了好大一片地方。而土地像前,有一堆火正熊熊的烧着。
“娘子,你往前坐坐,别冻坏了身子。”
宁赤拆下一根木头,添到了火里,让火再烧的旺一点,以免身边的妻子聂倩娘受了寒。
他倒不是心疼妻子,而是心疼钱。
郎中心都黑,说着悬壶济世,一副药只不过是些寻常的麻黄、桂枝、白芍,就要百来文钱,少一文都不行,有这些钱给自己买上两本《痴婆子传》不是更好。
聂倩娘轻嗯了一声,朝火堆边挪了挪身子,蛾眉轻蹙,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这贼老天,也不知道了哪门子的癫,下这么大的雨,唉,这好好的布被水一淋,都卖不上价了。”
宁赤一边抱怨着,一边把边上担子里的布一匹匹的捧出来甩了甩水。
他是一个童生,每日在家读书,全靠妻子聂倩娘织布卖布为生。
今日本是要去县城里卖布,没曾想走到半道,却遇到上这场大雨,便只能到这破庙里来暂避。
“郎君,伱别说了,我觉得这里有点阴森。”
这破庙土地神像残破,露出里面的泥草来,显得面目可怖,哪还有半分慈眉善目。
聂倩娘虽然靠着火堆,湿衣贴着后背,心中一阵冷。
“怕啥,大白天的还能闹鬼不成。子不语怪力乱神也。”
宁赤转身看着聂娘,虽然成亲已近一年,但见她此时丝贴着面颊,双脸被雨水冲的洁白无瑕,身上绿衣湿透后更是薄如蝉翼,别有一番风味。
又想起那有些书中说的破庙艳事,腹中生出一团火来,眼见这里无人,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郎君”
聂倩娘腹中一阵肿胀,她面色一红,刚要说话,就听得外面传来急促的得得得之声。
还没等她听清,就听一声马嘶,三匹高头大马稳稳停在庙口,两个穿着蓑衣的人从马上翻身而下,按着斗笠,直冲庙内而来。
聂倩娘眼尖,看到其中一人一身劲装,腰间配着一把长刀,不禁呼道:“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