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拽住他的胳膊:“李越呢?”
警员:“傻子,他早就走了,用得着你担心?人家可是豪门大少爷,哪像你,只能在这里受苦。”
我:“你骗我。”
警员:“呵~爱信不信,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赶紧走,别磨磨蹭蹭的,耽误我办事。”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瓶东西起了作用,我的视线渐渐清明,伤口也不再疼痛难忍。气息稳定下来以后,我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联系李越。
外面的光很刺眼——看守所大门前,一个人背光站着,看不清脸,我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是他!一定是他!
嘴角扬起的弧度扯到了伤口,我不由地龇牙咧嘴:“嘶……李……”
可是,走近才发现,不是李越,是老陈,欣喜的情绪戛然而止。
老陈看我颤颤巍巍的模样,揪心地左瞧右看,“哎哟!天呐!小盒子!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怎么伤成这样!这群天杀的xxxx,怎么下得去手!看看这可怜兮兮的小脸蛋……(省略几百字)”
后来老陈带我去了趟医院,还是上次那个给他看病的医生,只是这次的病人从他变成了我。
医生:“你们俩还真是稳定啊,总得躺一个。”
老陈:“医生,你就别打趣了,先看看他吧。”
这次老陈坐着,我躺着,医生依旧是看我,翻来覆去地看。后颈伤得最严重,血肉外翻,都烂了。
老陈气得拍桌而起:“那群禽兽竟然连beta都不放过!”
医生:“这不是人咬的!你的脑袋瓜成天想些什么!少看点肥皂剧!”
老陈:“那是?”
医生:“狗。”
老陈:“我要杀了那堆畜生!”
“老陈,别去。”我拉住老陈的胳膊,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本身就是个圈套,如果他们还有后招,我现在这样,谁接应你?”
医生:“你朋友说得对,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况且他已经服用过伤口愈合的特效药,不会有生命危险。后颈幸好没有腺体,皮肉损伤恢复起来也容易,只是看着吓人,两三个月以后就没事了。”
老陈:“那他有没有感染病菌?脑袋有没有损伤?会不会有后遗症!”
医生:“放心,脑袋没事,我给他打一针抗菌药,起码还能活到200岁。”
说归说,以防万一,他们还是给我安排了全身检查,从头发丝到脚趾,无微不至。我反正也动弹不得,就静静配合,等着检验报告出来。
所幸一切指标确实都在正常数值,老陈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但是回家的时候,他倒犯了倔脾气,非要带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