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学的这个知识,应该够我敏锐地察觉危险,在他对我动手之前完成反杀,把他装进行李箱。”丁珂一边打开电脑,一边玩笑道。
“你有这个觉悟就行了,新时代女性要以自我为主,享受漂亮男人而不负担享受的代价。”章苗苗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感悟。
丁珂写起作业“碎尸案更容易发生在你这种想法的人身上。”
章苗苗懂,“是啊,男人渣女人,最多被骂渣男,女人渣男人,就是行李箱下场。真没听说有几个女同胞完成反杀的。”说完一笑,跟她逗乐,“你不会打响第一枪吧”
“那是玩笑话,事实上男女天生力量悬殊,反杀概率接近于零。”
章苗苗后知后觉地点头,也很气愤,“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只能受着吗”
“女人智慧水平略高于男人,所以抢他们的饭碗,成为他们的老板,可以决定大部分男人的前途后,就算有极端的,其他人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解决掉他。”
丁珂一心二用,一边写作业,一边脱口而出。
章苗苗眉头一皱,觉得不简单,拿个小本本过来,“姐你说慢点,我记个笔记。”
她很亢奋,但丁珂还有学习任务,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我买了两杯奶茶,拿回来再说”
章苗苗挑眉“啊,这么贴心我去了。”
李暮近上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难得参加专项训练,被当成稀有物种了半天。当然是被老师。
男生李暮近,就觉得是一个没三两腱子肉的狗屁富二代,仗着有点钱、长得白净就目中无人。所以不他,课下也只有孙礼跟他说话。
孙礼笑起来有两个梨涡,说话温声细语,像是开朗版束睿。
“一起吃饭吗”孙礼对李暮近说的第一句话。
李暮近一身白色运动装,长袖、短裤、联名球鞋,中装白袜子盖住脚踝。头顶鸭舌帽衬得脸更小,有点像男高,像他两年前。
“有什么吃的”他也确实饿了。
孙礼给他推荐“南门那趟街有一家烧鹅,是詹城一绝。”
李暮近同意了。
两人一路走向南门,脑袋包着白绷带的于泰从人工湖方向骑车过来,见李暮近,一瞬变脸,脚踩地,刹车。
孙礼跟于泰打招呼“几天不见脑袋摔了”
于泰咬牙、眯眼,死盯着李暮近。
李暮近停步未停。
孙礼也没多说,跟上李暮近,回头冲于泰挥手“晚上去你宿舍,想吃什么提前发微信。”
于泰就问了句“你现在去哪儿”
“带新同学吃烧鹅。”孙礼加快步子。
李暮近刚出校门就到付知之几个在等他,付知之上来就勾肩搭背,嘴边叼着烟,手指转着车钥匙“今天走这么阳光的路线吗怎么有点渗人呢”
付知之身侧是他在詹城交的朋友,带来给李暮近认识的。
几人脸红脖子粗,一身烟酒气,张嘴骂骂咧咧。
穿得前卫、嚼着槟榔的微胖眼镜男,拿下巴点点李暮近,问付知之“你这兄弟怎么长得跟参照物似的,是不上过花花公子杂志啊”
他的同伴笑得肩膀抽搐“傻逼,你听过爷们上花花公子的吗人哥们儿是男的,就是长得太白太俊了,像娘儿们。”
胖哥点头“奥,是,花花公子是给老爷们的杂志。”说完突然倾向李暮近,带着酒气的烟雾吐了他一脸,“嘿,过吗你不会只少女漫吧”
“哈哈哈”他们同伴笑得豪放。
付知之冲他啧下嘴“朝哥玩笑开的,我带你找我兄弟,是说我们人生地不熟,多少罩着点,咱不是一头的吗咋侃起来了”
眼前几人在詹城开网吧,认识朋友不少,付知之偶然认识,觉得多少是人脉,以后李暮近在这边有事多一条出路,没想到这帮人以貌取人,上来一通让人不舒服的话。
一个矮瘦的这时说“交朋友嘛,开两句玩笑都不行怎么交朋友啊”
胖哥瞥过去“真你妈的扫兴,外地人就是没点儿规矩。”
一直嬉皮笑脸的寸头说“先问问我们新朋友,狐月湾请一顿烧烤,以后就是兄弟了。别说我们敲诈你啊,换个别人都是鸿儒楼开席的,也就你小子长得白净。”
胖哥冲他笑“你妈的你个骚货,骚起来男的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