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吓得险些跳了起来,让沈将军摘面具?
那不得吓死人。喜娘又觉得可惜,郑大人温柔貌美,竟然嫁给了这么一个丑陋见不得人的将军。
沈安宁不知所措,端过另外一杯合卺酒,“你们退下。”
喜娘如蒙大赦,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忙说了两句恭维的话,与婢女一齐退下了。
人都完了,新房更显空荡,十分冷清。
沈安宁将两杯酒放在桌上,双手负在身后,紧张得右手抠左手上,不得不开口:“郑大人、我、我想退亲,可以吗?”
新房内外,冷冷清清。
屋内本就寂静,沈安宁开口后,郑冉眼神一颤,“将军战功赫赫,便可以随意欺辱我吗?”
“不不不不……”沈安宁摆手,张口就要解释,郑冉便问她:“哪家洞房夜退亲的。”
沈安宁双手胡乱攥紧,对上阿嫂的眼睛,对方满是失望与不堪。
“我、我身子不好、我之前去郑家门口等了三日,没见到你……”
越往后说,声音越小,与她脸上的面具,极是违和。
郑冉起身,长裙逶迤落地,她步步靠近,目光紧凝少女的面具,她说:“别动。”
那副面具,被摘下,一张苍白、虚弱的脸,引入眼帘。
被人直视,沈安宁苍白的脸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下意识后退一步,可阿嫂端起两杯合卺酒,递给她,“喝一半。”
沈安宁听话,乖巧地喝了一半。
郑冉也喝了一半。
接着,郑冉握着她端着酒杯的手,自己执酒杯的手穿过她的手臂,将自己的酒杯递到她的嘴边,“喝了。”
沈安宁瞪大了眼睛,红唇微微张开,看着白玉酒杯上落下的口脂,刚一狐疑,阿嫂将剩下的半杯酒灌进她的嘴里。
杯子上的口脂,被她吃了。沈安宁震惊,自己吃了什么?
郑冉平静地喝下沈安宁喝剩下的半杯酒。
礼成了。
郑冉将两只酒杯放回桌上,红唇微抿,望向小将军的目光里透着复杂的情绪:“拜堂、合卺酒、都已办了,亲事,退不得。”
沈安和喝了酒,紧绷了一天的双腿像是踩在了轻飘飘的云朵里,脸色有些红了。
“退不了……”她嘀咕一句,诧异地抬了一下眼睛,看向对方。
郑冉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华服之下,透着难以言喻的光华,像是东海里掩藏多年的明珠,陡然放在面前,一眼刹那,芳华惊艳。
沈安宁添了添自己的唇角,有些干,她回身去倒水喝。
冰冷的水滑过喉咙,暂时缓解了干涸,她缓了缓,“我、你先去沐浴。”
郑冉的视线一直跟着她,现她呆得有些可爱,冰冷怕人的面具之下,藏着一张昳丽青纯的脸蛋。
如果没有猜错,面前的人应该有十八岁了。
沈老将军三子两女,沈夫人为其生了三子一女,面前的沈安宁排行为四,是姨娘所出,也就是说,沈家的孩子,只有她是庶出的。
听闻当年沈老将军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