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爹瞠目结舌:“谢,谢大?”
做生意事,也要劳动锦衣卫吗?
沈瑢觉得可以。再说了,过了好几天,他惦记着周鱼事呢。
搬家也一桩大事,要请去暖房吃酒,沈瑢拿自己终于太狗爬字儿写了个帖子,就揣着往北镇抚司衙门去了。
他如今进北镇抚司也跟进自己家门似,看见门口守卫,笑嘻嘻也请他们一块儿去吃酒,搞得两名锦衣卫答应也,答应也,连忙让他进了门——去去,让百户大头疼去。
百户大脸确实好,沈瑢一进门就看见他黑着脸,由得吓了一跳,赶紧往前凑:“谢大了?差事顺?身子?”
谢骊看他登堂入室,外头锦衣卫连报一声都,也一阵无语,但看他凑上脸关切,又好说什:“今过了,分家事办妥了?”
“哎,分了几个铺子,就生意也好做,能干也,正愁呢。”
谢骊淡淡道:“你既无营又无采买,生意也什做头,与其费些心思赔钱,倒如索租出去,一年也能两三千两进项,加上庄子上出产,也够过子了。那铺子里现货,若赚钱,倒能找都收了,大约也值得几千两;加上分你现银,好生存起,什事也用慌张。好生读书,自前程。”
沈瑢听他分配得清楚,连他分到那几家铺子里存货值多少钱都说得出,由得惊叹道:“锦衣卫知道事吗?”
锦衣卫又神仙,千里顺风耳,若叫打听着,又能知道?谢骊都知说点什才好,索说话了。
沈瑢惊叹完了,觉得他说得极道理:“那就听谢大。过几搬家,谢大带着兄弟们过去吃酒?”
谢骊把他那张帖子拿在手里,看着那上头从小狗爬进化到大狗爬字儿,皱眉道:“你字儿须好生练练,考卷上写成样,房师看都看就要黜落。”
哎哟他难道会去科考吗?
沈瑢赶紧摇头,顺便献上一盒新烧好铅笔:“将就到北镇抚司当差,哪儿会什房师看卷子。说起,谢大试试个笔,个笔办公时候才最好用呢,记口供、打草稿、抄案卷都快,出去带着更合适,走到哪里记到哪里,用研墨,也会把墨汁洒得到处都。”
次烧铅笔,外头就夹上木头杆儿了,比上次给文华殿先生们那种更正规更方便。
谢骊拿在手里看了一:“就你给翰林院黛笔?又花了多少银子?钱会挣,倒会花。”
“其实真贵。”
沈瑢连忙解释,“若大批量做起,实比正笔墨省得多了,唯一好处就如好墨持久,若要存档东西,要用笔墨仔细抄一遍。但若常用起,绝对便宜方便!”
个谢骊当然知道,事实上那第一批用绳子缠黛笔,他儿一支了。但前一盒,比那个又好了许多。他沉一下,将盒子盖上:“既样,北镇抚司先订一批试试。就按正笔墨一半儿价,如何?”
沈瑢大诧异:“你要出钱订?用,送你。”
“也总让你破费道理。”
谢骊淡淡道,“何况整个衙门公用,若用得好了,未必别衙门会订。虽说值得几个钱,到底个进项,也让你白烧。”
黛石值钱,可开窑&xeoo1要银子,他算过,便整个北镇抚司衙门都用上,也过进出相抵,让沈瑢赔钱罢了。
沈瑢笑嘻嘻道:“北镇抚司衙门用东西,谢大怕外头弹劾你跟万家沆瀣一气?”
谢骊对于他用词简直知如何评价——说自己家用沆瀣一气形容吗?要万贵妃听见了——罢了,横竖他也会往外说就了,传到万贵妃耳朵里。
“你得正好——”谢骊也打算再跟他说闲话了,越说越气,“周氏腹中那芝,今正要取了。你趁便带她去。”
“也正想问呢,她事?”
沈瑢絮絮叨叨,“要怕家里大惊小怪,早过了。要取,能看看?”
谢骊瞥他一:“你再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