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等的心中急,不停地在高如岳面前走来走去,高鸿基看了看城门,说道:“哥,直接撞开吧,明着来。”
“就是,那城里才多少官兵,再等下去肚里这点吃食都要莫了。”
高如岳想了想,狠狠的说道:“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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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他们动了。”
桑音趴在城墙垛子上,转头朝后面大喊。
城墙门楼里王翀和赵童儿正倚靠在一起,睡得正香,他们两个都太累了,特别是赵童儿,不仅忙了一个晚上,刚才还耍了一套赵氏七十二路大枪。
被桑音这么一喊,两人都醒了过来,走到边上往下一看,1o几个流民正抱着一棵粗大的树干朝城门而来,跟在后面的是2o多个挥舞着各式兵器的青年男子,在后面则是乌泱泱的流民。
流民还是攻城了!而且声势比他们预想的要大得多。
“桑音,敲锣,让一队都站起来,迎敌。”
噹铛铛锣声响起,民兵们站了起来,朝下面看去,一个个面如土色,啪,一个人手一松,长矛掉在了地上。
“捡起来。”赵童儿厉声喝道,“等下只要有人头出现在垛口,就狠狠地戳过去。”
“放箭!”
随着桑音的一声令下,留县弓手们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一只只箭有气无力的朝城头落下,看得桑音目瞪口呆。
一个弓手苦着脸说道:“天太潮,弓弦都软了。”
“县主,贼人撞门了。”
一个捕快惊恐的喊道,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如此凶险的情况,趴在城墙上脚软的都快站不起来了。
看似细致的布置,却都出了问题,赵童儿此时也来不及检讨自己的过失,对着王翀桑音喊道:
“小官儿,你留在城头,音儿,抛绳子。”
随着桑音把一捆麻绳抛出,赵童儿一手持着长枪,一手拉着绳子,从墙头朝着城门处的流民头顶一跃而下。
还没落地,趁着下落之势赵童儿一枪把一个抱着树干的流民戳了个透心凉,接着摸出身后挂着的小弩,一扣扳机,弓弦出轻微的一声“绷”
“啊!”一个流民捂住自己的眼睛倒了下去。
赵童儿丢掉小弩,拔出长刀,脚在树干上重重一顿,长刀顺势划出,割破了两人的喉咙,然后一个翻身跳下树干,又砍倒一个。
人堪堪落地,就已经杀倒了五个。
城墙上的人爆出阵阵欢呼,王翀人都麻了,这也太夸张了吧,他呆呆的转过头,问桑音:“她一直这么猛的吗?”
桑音得意的说道:“那是,军中几个好手都近不了小姐的身,别说这些人了。”
王翀现在觉得赵童儿说能守两日的话或许是真的了,这也太凶猛了吧。
“啊啊啊~”
一个流民被身边同伴脖子里喷出来的血浇了满头满脸,那滚烫的血夹杂着浓烈的腥臭味让他胯下一凉,抱着头,出女人般尖锐的喊叫。
这些流民最多也就杀过鸡宰过猪,来撞门也是凭着一股血勇之气。
哪见过这种杀法,放下树干一个个都肝胆俱裂,回头跑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后面跟着的流民见前面的人跑了回来,也狂喊着往后逃去。
一场声势浩大的攻城,就在瞬间变成了一场笑话。
“别跑,都回去撞门。”
阿虎举着大刀疯狂将逃跑的流民砍倒,然后一双赤目死死盯着赵童儿,举着刀朝她砍来,“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赵童儿眼睛盯着他的肩膀,等大刀刚落下之时,瞬间侧过身子,然后双手握住长刀刀柄,大喊一声:“杀!”
阿虎背上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转过身喉头咯咯了两声,身子一晃就倒在地上。
赵童儿没再看他一眼,从第一个人身上拔出长枪,用力戳进地里,右手持着长刀,刀尖斜下,站在尸体前。
如山而立,不可催折。
“大陈平安县主在此,上前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