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在一旁温和笑道:“娘娘说的是,听闻谢妹妹生下个小郡主,甚是活泼可爱,只是殿下事忙,听说尚未取名呢。”
姚氏此言虽是温和,可听在旁人耳中,不免带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毕竟谢若暻生女已成定局,而她腹中这个,说不得便是男胎,那可是殿下的长子,尊贵无比。
盛文锦一抬眸便知她在想什么,心下忍不住冷笑,这姚氏之前还是个聪明的,如今是怀孕把脑子怀坏掉了么。
目光触及姚氏的肚子,如今已是五个多月,小腹已有些隆起之势。
盛文锦垂眸,上次的催产药,李府医明明已经诊出来姚氏这胎留不住了,怎料却莫名其妙地保住了,难不成姚氏当真如此好运?
于是盛文锦缓缓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姚妹妹倒是好运气,喝了那要人命的东西,竟还能毫无损。”
此言一出,气氛便有些凝滞。
李裕如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瞥了盛文锦一眼,清了清嗓子道:“如今殿下将登高位,你们都是要入宫的人了,怎得还这般不知轻重。”
说罢,姚氏又是一阵吹捧道:“那妾便恭喜娘娘初登高位了。”
抱月阁那边,谢若暻正逗着怀中的岁岁,便听的张德保的徒弟来报,收拾收拾东西,今日便要搬进宫中。
谢若暻颔示意自己知道了,并唤了丹素将人送出去,还塞了个分量不轻的荷包。
一旁的丹婳上前问道:“娘娘,您看那花影”
谢若暻冷哼一声:“让人将她绑了,好生看着别死了就成。”
她可不相信,一个罪人的丫头,能有那般大的本事,将药下到她与姚氏的碗中。
旨意既到,各院皆是好一阵收拾,至下午时分,坐上了去往宫中的马车。
“娘娘,可还受得住?身后可还要垫上两个软垫?”丹婳瞧着谢若暻只能半躺在马车上,不由得心疼起来。
谢若暻倒是微微一笑:“哪里就那么娇气了,咱们这马车已是殿下特许,寻了最宽敞最大的,若是再不知好歹,可就不好了。”
闻嬷嬷却是不赞同道:“这妇人生了孩子,本就要好好将养,何况娘娘身子并未大好,如今只是没有法子。”
抱月阁众人心疼谢若暻吃了苦头,另一旁的含雯却是在为李裕如愤愤不平。
“她不过一个侧妃,便是入了宫,能得什么位分还不一定呢,那排场竟比咱们娘娘都大。”含雯气愤地放下车帘,扭头看向李裕如。
刘嬷嬷原本捧着茶水的手一顿,不悦地看向含雯,生怕李裕如将此话听进去了:“娘娘当前,岂有你编排的道理,谢侧妃刚生产完,殿下宽宥些也是有的。”
李裕如见状朝刘嬷嬷道:“嬷嬷放心,本宫心中有数。”
如今的李裕如比起谢若暻刚进府时,少了两分尖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