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想到与他在天台上的某一次相谈,我初想到时,只觉得无趣。可念头一转,便觉得自己该笑,该为那场景欢笑。
并非自本心,而是‘我’应该这样做。”
“像戴上一个面具一般,无论再完美,再感同身受,再有着如出一辙的音容笑貌——可你终究不是她,对吗?”
“是的…面具,绝妙的说法。”
“这…”阿不福思难以置信的退后了一步:“你…你不是纳吉尼?!”
“我是,也不是。”
纳吉尼说道:“我也希望我是…或许再过些日子,我就可以是‘我’了。但需要些时间,我还没有那样的情感。
譬如曾经的仇恨,现在在我看来不过有一个人踩了我一脚一般。
曾经浓烈的情感,也不过是像两个互相欣赏的过路人交错一眼时,产生的点点动心。”
……
二楼的气氛有些沉重,像是前些日子那化不开的铅灰阴云。
刚刚才明亮些的屋子,又暗淡了些。
“哈哈。”
邓布利多笑了起来:“六十年了,快六十年,再次见到你在我面前这般侃侃而谈,真是令人开心。”
纳吉尼也扯出一个微笑,她回顾记忆,早已知道“自己”并不会在邓布利多面前侃侃而谈。
她与教授之间,有着一层天堑般的鸿沟,能够仰望,能够见到他出手干预世事,已是极幸。
“那么…重新苏醒过来,有什么想做的吗?”
邓布利多问道,同时也走上前去,将笼子门打开。
女孩从笼中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世界生了很大的改变。”
邓布利多微笑道。
“是的…是的。”
纳吉尼肯道,随后郑重的低下头来:“感谢您,教授…感谢您让我再次回到这个世界。”
显然,此时的她已经掩盖了那种割裂感,戴上了面具,扮演着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
“不止是我,还有沐恩·琼斯。”
邓布利多介绍道:“他做出的贡献比我大了不是一点儿。
我本以为不必介绍的,不过你刚才问出了那个问题,想来你是不记得他了。看来在记忆方面,我并未做到最好!”
“我在今天和六十年前的记忆都一片空白。不,应该说是…很含糊。实在抱歉,这或许是我的问题!”
纳吉尼诚挚的表达着歉意。
“非常感谢您。”
她郑重的躬身道。
“不必了。”
沐恩摇摇头,语气兴意阑珊。
“那么,看看这个世界吧。”
邓布利多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