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长门发现了很多疑点,但他不觉得兄长没有发现,既然兄长都没有说什么话,他也默契地选择一言不发。
“老伯,我们是从火之国来的,想要去汤之国的港口。”
云川拍了拍正欲开口的弥彦,温和的语气之中带着歉意道:“这孩子的性格就是这样冒失,希望你们不要介意他的无礼。”
“请问,还需要走多远才能到港口?”
“港口,那可远了。”老人摇了摇头,朝着东边指去,叹气道,“你们骑马过去,怕是要一两天,而最近的村子,还要再走半天,路也不太好走。”
说罢,他顿了一下,向云川几人,笑道:“我您带着两个孩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在我家里借宿一晚,等明天天亮再走。”
可以借宿?
不用睡在树上了?
闻言,弥彦的眼前一亮。
但是最近的调教颇有成效,没像以前那样擅作主张地应下,而是期待地抬头向云川。
他只是比较容易上头,还没傻到分不清主次。
“总不能辜负老人家的一番好意。”云川都不他一眼,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道,“那就麻烦老伯了。”
既然如此,四人两马就这样向村落走去。
“老伯,这里的田怎么都荒废了?”
“唉,这里本来种着茶树,但是年景不好,谁也不敢去采,采了就必须要交税,田租也要收入的六成,算到最后还要自己倒贴许多。”
此话一出,原本对这些没有概念的弥彦,又将目光向了马上的云川。
尤其是老人接下来喋喋不休的抱怨,更是让他对云川的认知出现了改变。
贪婪的地主,田租就敢要收入的六成!
而正常的地主,田租都要收入的四成。
相比之下,云川只要收入的三成,简直就是慈善家了。
而且,几乎所有地主,都是大斗进、小斗出,借给农民粮食,用小斗来装盛,收租的时候则用大斗。
就算运气好,遇到仁慈的贵族,他们的家奴也会耍诈,到最后没有太大区别。
弥彦第一次如此深刻感受到云川的“仁善”。
“对了。”老人走得很慢,有意无意问道,“方便问一下,您去港口是做什么吗?”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
听到云川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他是打算长话短说,老人脸上含笑地做出倾听状,却又听云川的话锋突然一转:
“既然说来话长,还是不提了吧,倒是老伯你,叫什么名字?”
嘎?
此话一出,弥彦吭哧一声,左脚绊了一下右脚,差点把自己的腰闪了。
旋即一脸惊恐地抬头向云川,不可相信他居然还会说冷笑话。
但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是不是有些过于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