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怕极了,竟跪在容妤边哀求道:“小姐忍些,奴婢知小姐在宫里也易,可东宫那边时时地折腾一番爷,那可真受罪!”
容妤心头一震,竟曾想会从阿梅嘴里听到实,她追问道:“难道刑部止过那一次?”
阿梅连连摇头:“岂止一次,三个多月,刑部那魏狗几乎每隔五就上一遭,小则搜查,大则刑,关着爷审问个一天一夜倒轻,最起码动手。赶上他气顺了,就拿爷和奴婢些撒气,容四牙都被打掉五颗了,自打魏狗知道他去和小姐通风报信过,差点把他给卸了。”
“丝毫知……”容妤面惨白,两泪,她傻傻地以刑部那次撤走,便会再找容府麻烦。
“他们和东宫消息密切,得知小姐要府,他们便急急撤走,估掐算着小姐离开了,要再。”
“可阿爹该说都说了,他们竟想得些什?!”
“奴婢听闻……”阿梅怯懦道:“东宫想要爷认什罪。”
容妤困惑。
阿梅也说清楚,只恳求容妤,“奴婢会小姐守口如瓶,姑爷、夫和爷绝会知晓此事!只求小姐能护奴婢、护容家周全,单凭小姐与东宫说上几句好话,咱们容家都会几天安生子过!”
容妤心里头郁气难散,竟曾想连母家侍女都要劝自己在条归路上得头,她苦笑一声,真觉“身由己”四字都恐怖得很了。
而下,沈戮快马加鞭地到了东宫。
刚一进了宫门,崔内侍便急匆匆地迎上,同沈戮絮絮道:“殿下,太等了整整一个时辰,奴扯谎殿下去九皇子那里赏琴……又见太去了东宫各殿查了一番,会儿在正殿候着——”
沈戮一摆手,示意他必再说,只同紧跟身陈最道:“去把放在书房里红锦盒拿到正殿。”
陈最明其意,领命前去书房。
沈戮带着崔内侍赶向正殿时,正见太在欣赏东宫新换在殿内屏风。
“知太驾到东宫,失远迎。”
沈戮几个大步进了殿中,一撩裙裾,便要行跪拜大礼。
太缓缓抬手,免道:“太子何必般兴师动众地行此大礼?快哀家身边,正等着话问太子。”
沈戮立即上前,太便指着屏风上两只红鸟问道:“太子,哀家看了一整个晚上了也看懂,什鸟?”
沈戮余光瞥去屏风刺绣鸟图,雄鸟通体鲜红,雌鸟身细尾长,脚暗橄榄绿。两只红鸟正比翼双飞,相互对望,倒一副难舍难分模样。
“禀太,此鸟名血雀,江川山脉间才能寻到,很稀罕。”
“哀家活了多年,头一遭见到样漂亮鸟。”
太饶兴致地打量着雌鸟尾,抬起染着红指甲手轻抚道:“太子你看,鸟儿尾样翠亮绿,和柳氏总爱穿着绿衣裳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