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干警答应一声,出去了。不一会,就听见警笛声鸣响着,渐渐的远去了。王文轩这才坐下来,一页一页的翻看那些讯问笔录。
约摸十多分钟后,王文轩才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文汉亭道:“从这些人交待的情况来看,第一,这棵树是洪炳遥书记同意卖给他们公司的;第二,这棵树的树款,他们公司实际支付了一万五千元,合同和付款凭证复印件都有。第三,合同上签字和收款人都是洪炳遥书记。”
“搞个毛啊,我们一天忙死了,他一天尽搞这些球没名堂的事,”刘伟明一听,像个炸了毛的刺猥,猛一下就从坐位上站起来,叫嚷起来,“我们闲的没事干了,尽给他一天擦不完的屁股,走球子,我回去呀,叫他上来自己收拾这烂摊子去。”
“都能证实吗?”文汉亭听了,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王文轩:“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子。”
“县纪委的不是在乡上吗,交给他们查去。”刘伟明道。
李红和李杰兄妹俩这个时候,分别拿着水瓶、纸杯、茶叶袋走了进来,屋子里的众人才住了声。
“李主任,卖树的钱是你们村上收的吗?”喝了几口水,文汉亭问李正。
李杰:“是,今天早上,段支书当着我的面,交给村会计的。”
文汉亭:“交了多少?”
李杰:“一共是五千块。”
文汉亭:“你去叫会计,把这笔钱先拿来。”
李杰迟迟疑疑着,李红走过去给文汉亭添水时,走过他的身边,又轻声督促道:“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快去。”
李杰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王书记,王所长,你们看这事,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说说看?我的意见是,事情的调查先进行到这,先把群众安抚下去,你们看呢?”文汉亭望着屋里的几个人道。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棵银杏树,在我们当地,老百姓都当山神一样的供着,你说是封建迷信吧,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可都信这个,现阶段我们又不能搞文革时的哪一套,这一时半会,你看这么多人,也不好安抚呀。”王洪财搓着手,望着众人道。
“这事吧,还是叫张老道去做工作,”李红这时接话道,“这几年,这个张老道的名声可大了,白事,看风水,问事,人们都愿意找张老道,私下里也有人叫他老神仙。卖这树,估计老段也是嫉妒,故意给老张办难堪呢。早年的时候,老段还跟老张学了几年呢,文革时,老段当了大队长后,老张就成了牛鬼蛇神,没少挨斗,两人积怨深着呢。这么多人今天都过来,私下里估计与老张也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张老头愿不愿意去做工作?”
“王所长,你和王书记先去找张老汉谈一下,看能不能让他去做一下群众工作,事情再闹腾,对谁都不好。”文汉亭边思索边说道,“如果真是有人组织,聚众闹事的话,又是另一个性质的事情了,你们看呢?我和刘乡长跟这些买树的先谈谈,看能不能把合同做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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