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歌,你不懂,你永远不懂那种,整个世界都只有自己的孤独寂寞,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温暖!”
我捂着耳朵开始前向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在回响:我要去见陆西凉!
当晚,我不管已经将近春节,义无所顾地坐上去广州的列车。
凌晨时分,我接到了付楚凡的电话,他说他打电话到我家,却被告知我去了广州。
我说我有点事情要到广州办,付楚凡当时沉默了几秒,最后问:“你什么时间到,我接你。”
我没有拒绝付楚凡,告诉了他车次和时间。
在这一年多里,我和付楚凡隔着两个城市,却从未断过联系,我们相互通话,聊天谈事,说工作,说身边的人。付楚凡也问过我什么时候才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我只沉默,然后各自收线挂掉电话,以至于后来我们有一种默契就是:不谈感情。
到达广州的时候正好赶上台风,冬季的台风吹得人感觉骨头都成了冰柱,我提着行李走出站口,紧紧将风衣领口拉紧,头发在我脸上不停地乱拂。
付楚凡远远地隔着人群冲我抬手示意,我朝他走过去,他顺手接过我的行李,同时将我拥到身侧挡住风口带我走到停车的位置。
坐上车,关上门,感觉世界归于平静,付楚凡发动车子,说:“你瘦了,瘦了很多,南京不习惯吗?”
我看后视镜里映出的自己,一头乱发,脸颊消瘦,眼窝深陷,不禁有些被自己吓到。
“没事,我挺好的。”
付楚凡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和付楚凡先去了x大,但却失望而归,晚上我住在付楚凡的公寓,那是间只有黑色和白色的屋子,干净整齐,却没有一点生气,只像是平面杂志上的设计画。
也是在那时候我才知道,付楚凡的双亲早在他大学时就全都过世了,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拼了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才得来的。
付楚凡说我是除去钟点阿姨外第一个走进这屋子的女性,我笑言他太遗世独立了,他也笑,说不是他遗世,是被世遗。
晚上,付楚凡睡在客厅,我睡在卧室,隔着门我和他聊天。
他问我,“晚歌,如果你找到了陆西凉,你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
“你们要重归于好?”
“我不知道。”
“如果他已经不是当初你爱的陆西凉,有了新的爱人,我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就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让过去的就过去了呢,一定要将从前的伤再翻一遍,疼的人或许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