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道理?恪纯公主身为帝姬,和亲本就是她的职责,是天命。”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你带兵打仗却无法收复奭黎,需要借和亲平息战火,岂不是失职?”
“这怎么恪纯公主远嫁,倒是我的错了?”
“我不管谁对谁错,反正现在恪纯公主也回来,我只希望你不要阻止君儿,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你说什么傻话,好像我同意了,他俩就能在一起似的,这芸儿的婚事还不是我们吃哑巴亏,一切还不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既然知道自己说话不算,那你反对也没用了,所以,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就顺其自然吧。”
紫微宫,西苑。
看鑫贵妃一手将茶碗摔得粉碎,赵福立时扑跪在地,“主子息怒!”
“蠢啊!”
火冒三丈的鑫贵妃在寝殿内来回踱步,咬牙切齿道:“本宫早就警告过他,不要再打阮家的主意了,那丫头和景明的事已经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且陛下态度暧昧,皇后更不会答应,真以为自己成了外姓王爷,便可为所欲为了啊!
而今可好,叫人家拿着圣旨狠狠地打了脸,才知道自己丢人现眼了!求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管住所有人的嘴,干了蠢事,还怕人说啊!你去告诉他,谁叫他觍着脸去求亲的,活该自作自受!”
“主子息怒。”
鑫贵妃刻意保持理智,冷冷问道:“去查了吗,最近他都见了谁?”
“回主子,有四殿下,傅家大公子,阮家四公子,另外还有公主身边的人。”
“奇宥锡这蠢货,跟着景晔那竖子就不能学好,着了人家的道,被耍得团团转不算,还笑着替人家数钱!”
“恕奴才多嘴,四殿下一向和三殿下不和,应该不会是他做的,倒是公主和小王爷少有往来,怕是她为了撮合三殿下和阮二小姐,才故意挑唆的。”
“别看景昕和景晔面上不和,但细究起来,他们到底是血亲,总归他们是都见不得咱们饶乐得宠。”
“那依主子看,这次咱们要不要做什么安排?”
“那是自然,你去转告宥锡,叫他滚回饶乐,把铭婼给我接回来!”
镇国公府,云翠阁。
“你执意不肯跟了景明,可是因为从前的事?”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抬头只见景昕正含笑站在正堂内,凌芸急忙从书案前起身,疾步跑过去相迎,“请公主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