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皱着眉头翻了个白眼,但这个白眼在陆驿远看来格外地风情万种,眼波流转。他爱不释手地揉捏着宋真的脸:“好好好,听你的,下次不在你脖子上弄,弄你下面。”宋真感到自己的脸像是团白面粉,任由陆驿远在揉搓,他按住陆驿远作乱的爪子:“别玩了,刚照了镜子,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并没有,还是美若天仙。”陆驿远凑过去吻住宋真的眼睛。往后几日,陆驿远跑宋真的大学跑得格外勤快,都引起了同办公室老师的注目。宋真不太想对外主动宣告自己的私事和性向,就随口说陆驿远是他表哥。坐在同办公室的一个女老师看到如此风度翩翩的上乘男人,追着宋真打听消息,想让宋真搭线。宋真喝了口茶,斜着眼珠子看靠在墙角的书柜,声音倒是不怯不虚:“我表哥很渣的,见一个爱一个。”女老师听了伏在桌上痛心疾首:“果然,十个男人八个渣,剩下两个就是gay,配一对。”宋真听了赶紧又喝了口茶压压惊。今天下午陆驿远又来宋真办公室了,哪怕知道了是个大渣男,女老师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他身上瞟,反正看看又不要钱,赏心悦目的帅哥谁不爱看?宋真看到女老师黏在陆驿远身上的眼神,喊了声“表哥”就把陆驿远往门口拉。“得,我又成表哥了。”陆驿远撇撇嘴。“你怎么又来了?你们公司是不是要倒闭了,老板总出门没关系么?”宋真问。“只有给人打工的才需要贪早摸黑地打卡上班、二十四小时随人差遣好么,我既然是老板,我的大领袖精神早已坐镇公司,完全镇得住那些妖孽邪祟。”陆驿远说着把手上的鲜奶泡芙递给宋真,“你喜欢吃这个,我顺路买的。”宋真接过泡芙,瞥了眼袋子上的logo:“这家店就在你们公司楼下,你真是顺便。”“啊,被揭穿了。”陆驿远佯装奔溃地抵在墙上,脑袋靠着墙壁,“我就是想见见你啊,每次都要找不同的理由好累。”“可你的理由总是很蹩脚。”宋真小声嘀咕,“不是很快下班回家就可以看到了么?”陆驿远很惆怅:“你难道不知道恋爱中的人每分每秒都想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多长时间都不嫌够的么,你难道不想我,我来见你你不开心么?”宋真低下头很认真地说:“开心的。”陆驿远嘴角拉起笑容,他提议:“我车子就停在楼下,你去我车里吃泡芙,怎样?”宋真坐在车内,这车好歹也是百万起步,他怕泡芙的碎屑会弄脏这车子,就在自己身上垫了好几张纸巾。陆驿远笑了:“下次干脆给你买个围兜算了。”宋真右手拿着泡芙,左手摊开掌心接着,小心翼翼地咬了口:“不识好人心,等明天车子里爬满蚂蚁你就开心了。”陆驿远看着宋真嘴角的奶油,心里倒是痒得像是爬过了一群蚂蚁。宋真看着陆驿远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他试探着问:“你也要吃么?”“恩,吃。”陆驿远说着,凑过身用舌头舔走了宋真嘴角的那块白奶油。陆驿远全公司上下的人估计都想给宋真扣头拜谢。大老板自从恋爱后,不仅发火掀桌次数急剧下降,而且一到下班点,陆驿远就准时收拾文件,把工作带回家去做。老板一走,职员们也七七八八放宽心可以下班了,以前陆驿远在公司通宵是家常便饭,全公司的人面对他都是一级警备状态。而今总算是在陆驿远身上寻摸出一丝人气了,职员们很少见到陆驿远笑,总是冻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即使是见客户的必要场合,陆驿远的笑也仿佛是经过了精密的计算,公式化的同时又是挑不出刺的得体完美,好像笑不是在表达情绪,仅仅只是一个无意义的表情。所以当他们见到陆驿远好几次对着手机偷偷发笑的时候,他们仿若发现了新大陆般神奇。陆驿远把公事全部搬回家去完成,一踏进家门,就能看到宋真换上了家居服,要么在厨房煲汤,要么在阳台晒衣服浇花,像一个忙碌的小陀螺,兜兜转转在大房子里。陆驿远过去从后背抱住宋真,深深呼吸着宋真身上混着草木和阳光的味道。好在书房够大,陆驿远在自己书桌的对面又摆放了一张桌子,方便宋真做事。他们晚上常常自顾自坐在电脑桌前,也不交流,沉默的空气里只有噼里啪打字的声音。陆驿远也穿着宋真的同款家居服,蓝颜色。他硬是说宋真那套绿色的家居服摸上去很舒服,也要让宋真在某宝上给他买一套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