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封柳亲了你。”沈梓锡的目光幽幽地飘到了陶疏脸上。陶疏愣了几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默默咬着自己的桃酥。今天封柳的举动让陶疏很反感,他私底下已经快要把自己的脸给擦烂了。等等,沈梓锡今天是跟了他一路吗?沈梓锡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侧脸,突然把头伸了过来。青年的眸子很亮,亮的灼人,陶疏好像被他眸中的温度给烧热了。两人靠的很近,气息相互缠绕着。沈梓锡呵了他一口酒气,轻笑道:“陶疏……”陶疏往他嘴里塞了块桃酥,然后飞快移开眼,他觉得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不太好。沈梓锡愣了一秒,眼中满是不悦,也没说什么,又灌了自己一口酒。陶疏看了他一眼:“你身上有伤,少喝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沈梓锡念叨着,不听陶疏的,又来了一口。陶疏拉住他的手:“沈梓锡。”沈梓锡转过头看他,发现沈梓锡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神渐渐迷蒙:“你还好吧?”“干什么,我又没醉。”你没醉才怪,你从一开始就醉了。“我来之前可就已经喝了很多了好吗?你看,我还不是安然无恙地进来了。”沈梓锡仿佛读懂了陶疏的眼神,反驳道。“好好好。”陶疏怕沈梓锡这个脾气闹出什么事情来,劝道,“你回去吧。”“你和我一起。”沈梓锡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等陶疏回答,沈梓锡拉着陶疏一个飞身就到了屋顶上。陶疏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你……”他被沈梓锡按着身子蹲在房顶,夜风吹得他一激灵,这被发现了可怎么办?仙宗送到的礼物在第一夜私会他人?这究竟是仙宗的阴谋,还是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是被简潮和封柳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只会更难,而沈梓锡也会惹上麻烦,这沈梓锡可真会给自己找事做。“陶疏,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沈梓锡正色道,“妖界现在不安生,等我回来接你。”他自然是不放心陶疏一个人在封家,派了乌有过来盯着。陶疏没有多问,也没有回应,静静地看着天空中飞落下来的白雪。陶疏伸出手,那雪落在他的手里,立刻就融化了。他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也不知沈梓锡要离开多久。世事万变,后面的事情究竟会变成什么样,谁也无法预料。陶疏不想给沈梓锡轻易的约定,他不想骗他。“你连应一声也不愿意。”沈梓锡的声音听起来落寞至极,“陶疏……”沈梓锡凑到了他的耳边,眷恋而又温柔道:“我喜欢你,是真心的。我等你。”等着他愿意相信他,把心里的痛苦和委屈都愿意和他分担。陶疏不知道沈梓锡为什么会愿意花费精力等这样一个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事情,这种事,还是应该尽早了断。“沈梓锡,我……”“我走了。”沈梓锡扭过头来又看了陶疏一眼,最后十分不高兴地弯下腰和陶疏对视,“你自己要洁身自好知道吗?”沈梓锡的身影消失了后陶疏傻乎乎地抱着桃酥坐在屋顶上,沈梓锡真是个……好歹先把他弄下去啊,耍酒疯有个限度好吗?周围又没有人,陶疏不得不坐到了宴席散了后封柳过来。封柳喝了酒,眼神颇为迷离地看着本该好好待在房间里却出现坐在了屋顶上的人:“你在上面干什么?”“看雪。”陶疏不太想理他。封柳闻言轻功一跃上来站在他旁边,手指接过雪:“确实是雪。”他的目光却移到陶疏脸上,夜色下陶疏这张脸更加惹人喜爱了,于是封柳直接出手,捏着左转右转地欣赏了半天,然后才发现了陶疏手中的油纸袋:“私会小情人呢?”“没有。”陶疏看得出来,封柳心里对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多的好感,甚至因为林山海和简潮的事情,封柳应该还挺膈应他的,所以封柳不会动他。“还有脾气了。”封柳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旁边,“你放心,我不会动你,我得把你好好养着。”简潮对陶疏不同,必要时作为一个威胁简潮的筹码。陶疏皱起了眉。“美人皱眉可不好看。”封柳调笑一声,“我去她们房间睡,你自己休息吧。”“等等。”封柳转过身看着他。陶疏抿了抿唇:“麻烦先把我弄下去。”封柳的眼神十分古怪,语气也充满了惊奇:“没有修为?就这样简潮居然敢把你送到这豺狼虎豹之地来,果真够狠啊他。”“……”沅公子的住处实在是明显至极,就像是封柳故意暴露给他的一样。到了封家没过几天,陶疏就想办法把信息传回了仙宗,他只管完成简潮的事,其余的任何都和他无关。至此以后,陶疏再也没有和简潮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