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静默了一会,胤禟开口。
“喳。”
房里的气味,床单上的白色浑浊,还有,他背上,那明显是在性事时抓伤的抓痕与,他唇上的咬痕——件件告诉他,昨天晚上有人进过他的房间,上过他的床。
可那人却吃完就走,而且屋里,没留下任何能证明那个人身份的痕迹。
一想到这他就有咬牙的冲动。
想到沐浴时脑海中那张一闪而过,满脸潮红带着春意的脸,在上马车的前一刻胤禟停下脚步,朝着身后亦步亦趋,隐隐带着焦急的小竖子吩咐:“叫人把昨天天然居内所有的动作全整理出来,你在这里等着,整理好了马上送去给我。”
小竖子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应声,“喳。”
马车飞速朝着皇宫奔去,坐在车里闭目凝神,是他吗?那个人。
虽然他没半点把握,但心却在脑海里那个看似不可能的想法闪过后开始不听话的疯狂跳跃。
堪堪赶上了早朝,在心不在焉的度过了一个有史以来最难熬的早朝之后胤禟急步朝文德殿外走去,这时,康熙下朝离去的背影还没消失。
接过早侯在外面的小竖子手里的宣纸,在看到“夜辛深夜不归,至约四更才返回天然居……”后,一直悬在半空的心马上落下一半,紧抓着那张薄薄的纸,深吸了口气就要往宫外走。
“胤禟,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
听到这声音他身体一顿,笑着转身,“呵,出去有点事,八哥有事吗?”
不着痕迹的把那张纸蜷握在手心,藏在身后。
“没事,就是看你这一早晨都心不在焉,现在又这么急着走,过来问问。”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胤禩说。
“谢八哥关心,九弟也没什么大事,八哥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太急了。
刚刚他太性急了。竟然露出这么明显的急促表情。
出了宫跳上马车,深吸了口气后才朝着外面等着他发话的马夫开口,“去天然居。”
声音中带着细细的颤音。
马车慢慢前进,把一直紧握着的手松开,慢慢摊开已经皱成一团的纸,再次仔细、逐字逐句的看完里面的内容后闭眼靠在车身上。
八哥,对不起。
不管她是不是小叶子,都只有一个!
……
震天的敲门声不放弃的一直在响,我不耐的把脑袋缩进温暖的被窝,却仍然挡不住那令人磨牙的魔音。
不耐的翻身想坐起,可身上经过一夜沉睡后更加嚣张的酸疼马上充斥全身传到神经末梢,咬唇把闷哼吞下,在被窝里的脚动了动,马上一阵尖锐刺痛随着牵引到后面使用过度的地方传来,同之而来的还有满身的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