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又一次上齐后,又有人来敲门。谢云意眉心跳了跳,心道今日这顿饭一直被打扰,想好好吃真是相当困难。
官兵站在门口,可面上却露出了难色:“谢娘子,我们抓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谢云意一愣:“什么?”
官兵客客气气道:“是我等无能,还请娘子恕罪。”
虽然他面上很客气,但谢云意从那分客气里看到了一丝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足以挂齿。
倒显得她斤斤计较了。
谢云意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们忙吧。”
人死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顿饭吃完后,谢云意又向小二打包了一份点心,想着带回去给灵芝她们分了吃。
结果掌柜笑语盈盈道:“娘子不必付钱。”
谢云意拿银子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解。
那掌柜的眼神看向身边的裴彦,恭恭敬敬地道:“郎君。”
裴彦点了点头,给掌柜说了这是他们日后的另一个东家,就和谢云意走了。
她回头看了看这间茶楼,气派不输最繁华的名楼,却难得布置得如兰似玉,格外雅致,她叹道:“这居然是你的茶楼。”
裴彦含笑:“是,现在也是你的,地契在你手上。”
谢云意:“……”
她还没来得及打开匣子去看,如果知道了里面有这么贵重的东西,是决计不会收的。
虽然裴彦说那也是她的,但她却不会真就全然听了他的话,有些事情,还是要等以后再考量。更何况,嫁过来,也不是为了帮别人管理铺子的。
别人的东西放在自己手里,总有些不安心。
谢云意琢磨着道:“我还有嫁妆没整理,回头那些账本我还是请账房先生来管着吧?”
裴彦应了,偏头看向她:“那你回去后,让莫辞将账本送给账房就可。但地契还是你收着吧,这样你也能安心些。”
谢云意没再拒绝。
索性二人出门遇见了,裴彦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就一道去买了厨子再坐马车回家。
谢云意将从茶楼带回来的糕点给了灵芝,然后在自己的西厢房铺开宣纸,提笔写字。
她回来的时候,将整个宅子逛了一圈。
一年四季,年年有花会开,景色颇美,休闲宜人,可谓是四季如春。
或许有更好的名字,但谢云意提笔写下的,却是很寻常的“春园”。平平淡淡,也隐喻着往后日子能够细水长流的愿景。
谢云意写好字,就在春园的外面欣赏自己写的牌匾,脸有些红。
如今先拿手写的凑合凑合,也图个风雅,等日后有机会,再去换上雕印的牌匾。
正入神的时候,有人喊了她一句,“谢娘子。”
来人有两个。
左边那个穿着桃红色衣裳的,也是方才说话的女子,窈窕身影,风姿绰约,正对着她笑。
右边的女子穿鹅黄衣裳,神色怯懦,站在桃衣女子身后不远处,似有些不好意思。
谢云意不认识她们,但想必就是周围的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