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这么认命,我要逃跑。
一瞬间我的脑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我要是继续待在这里,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趁着夜黑风高,我悄悄地爬出了窗户,我什么都不敢带,生怕发出一点动静。
可当我刚刚翻出了窗子,却看见早已等候在那里,不知道多长时间的爸妈。
父亲呸的一声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早知道你这个死丫头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敢在这个时候逃跑,你这是想害死你老子吗?”
母亲抬起手中的棍子对着我便抽了过来。“死丫头,早知道你不听话,老娘那会儿就应该一屁股压死你,”
我惊恐地连连后退,嘴里喃喃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父亲和母亲手中的棍子对着我连环抽了过来,初时我只能够感到疼痛,被棍子打到的地方疼,全身都疼,后来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再次醒来时我在医院,就躺在那张手术台上。
人造阴道手术光是听听就知道有多么的残忍,那是给天生石女,没有阴道的女性生生地挖出一个阴道。
可这种手术形成的阴道没有性体验,没有性高潮,也没有月经,更加无法怀孕。
这种手术所形成的阴道仅仅只是为了满足男性的生理需求。
从某一方面来说,做了这个手术的石女可以变成尤物。
我躺在手术台上,麻药已经打过,意识渐渐地消失,再次醒来时下体是无法言说的疼痛。
我被推出了手术室,转到普通病房,父亲骂骂咧咧地捏着手中的一沓缴费单。“死丫头,花了老子这么多钱。”
母亲站在一旁帮腔。“赶紧好好休养,地方都给你找好了。”
我闭着眼睛心如死灰。
这天晚上我三个姐姐同时来到了医院,她们如今都已经嫁人,大姐二姐都有了孩子,由于嫁得都还不错,过得勉强还算风光。
只是从她们进门开始便要忍受父亲不停地责难。
“老大,你怎么还没给你婆家生出个孙子来,连生丫头片子有什么用?”
“老二你也是,在家伺候不好男人还是怎么着?女婿怎么都跑按摩店里去了?”
“还有老三,刚结婚半年就闹离婚,闹什么闹呢你?”
大姐和二听到父亲的话,不由得羞愧地低下了头,以这种方式向父亲认错,三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结婚?你管那玩意儿叫结婚,我分明是被你们卖了的。趁我睡觉将我打包送去男方家里,除了你们,还有谁能够干出这样的事。”
三姐满眼冷漠,嗑过的瓜子皮随意地丢在了地上。父亲冷嗤一声,抬手一巴掌冲着三姐甩去。
三姐弯腰,轻轻松松闪过,她微微凑近父亲。“等着吧,看谁遭报应。”
三姐说完,走出了病房,只是出门前,她微微转头看了我一眼。
不知为何,我似乎是从三姐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同情。
那是一种对彼此有着相同命运的同情。
大姐和二姐对于三姐的行为完全不理解,她们两个人瞪大了双眼,看向离经叛道的三姐,随后一人去扫地,一人忙着安抚父亲,完全不在意父亲之前对于她们的打压和侮辱。
母亲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场闹剧,又或者她本身就是这一场闹剧的参与者。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据医生说,我恢复情况很不错。
终于我能够出院,这段时间我整整瘦了10斤。中间我不是没有想过逃跑,我甚至想要问护士求救报警,可次次失败。
那对我叫做父母的人,对于我这个摇钱树看得实在太紧,根本没有给我任何的机会。
熬到出院那天,整个人虽然有些憔悴,但是身材倒是好了不少,虽然我之前本就不差。
“男人嘛,都是喜欢你该大的大,该瘦的瘦,该紧的紧,老四,你可别辜负了你天生的好条件呀。”
我低头不语,跟着父亲进了那一间挂着理发店的牌子,边上装饰着廉价霓虹灯的小小店面,打扮妖艳的老板娘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睛一亮。
“哎呀,老哥来了啊。”
老板娘快步跑到父亲身边,半露的胸脯,紧紧贴在父亲的身上,父亲也不在意,随便抬手,捏了捏老板娘露出的酥胸。
母亲跟在父亲身后,似乎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