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殿下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反而能让白家愧疚于心。”道理陆绅宇都明白,但刻在骨子里的愤懑狭隘,让他根本做不到。“凭什么?!难道就让我这么咽下这口窝囊气!”“当然不是。殿下可以主动退婚,但是为了保住双方的面子,再要求白苏必须跟我定下婚约。”什么?!陆绅宇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他当然不觉得封如荆是因为喜欢白苏才这么说的,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我要求殿下这样做的原因有两点:一,白苏是位高傲的o,连您这样的a他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愿意与一个卑贱的b定下婚约,所以他必定会火冒三丈、难以接受;二,这也给外人一个信号,那就是——虽然是您主动退婚,但很明显是白苏有问题,毕竟他可是堕落到跟一个b订婚的o。”“这样一来,殿下你既出了口恶气,又给他泼了盆洗不净的脏水。以后但凡有a想要跟他联姻,就会想到这个o竟然曾经愿意跟一个b订婚,心里怎么可能会愿意。”“而没有被婚配的o将在25岁被强制匹配,这对于性子傲慢的白苏来讲无异于致命一击。”“白家本就理亏,在这件事上只有让步的份儿,毕竟殿下您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否则正如你所说,真闹到陛下那里,他们绝对没话说。”封如荆越说,陆绅宇的眼睛就越亮。等到最后,他甚至忍不住大笑出声,狠狠地拍着桌子直不起腰来。“太棒了,你这个主意真的太棒了!”封如荆恭敬地弯了弯腰,接下了他的赞美:“当然,殿下可以再想想。不过别浪费太多时间,免得被人抢了先机,到时候就不好运作了。”陆绅宇兴致勃勃地披上了外套,根本一刻都等不了。他要立刻进宫禀明父王,再找白家“好好谈谈”。只要一想到以后白苏可怜的狼狈模样,他就兴奋地恨不得大笑三声。封如荆安静地如同影子般跟在他的身后,目送他坐上飞行器朝王宫而去。他的眼睛深邃如海,轻轻理了理自己的领子,这才招来自己的飞行器呼啸而去。他会在军部等待陆绅宇的好消息。这场退婚风波最后竟是以如此不可思议的方式收场,让很多人都难以理解。有的人嘲讽白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的人则笑话着二王子的无能,但不论如何白苏和陆绅宇的目的都达到了,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皆大欢喜。“白上校,您的亲亲b封上校来了,正在门口等您一起回家呢。”说话的是医护组里年纪最小、性格活泼的o,此话一出,大家都不约打趣地笑了起来,让原本气氛有些沉闷的医护组瞬间融入了一丝轻松。白苏无语地放下手中的药剂,警告地瞪了那小o一眼,厚脸皮如他也免不了升起些不自在。自从他和封如荆公开婚约后,这个二愣子就像是打通了奇经八脉,只要是没有战斗的日子,都会准时到医护组来接他下班。他很不耐烦让他过来,可说的话人家根本就不听。有次他恼了,硬生生地在医护组待到了凌晨一点,却没想到封如荆就这么傻傻地在外面也站到凌晨一点。白苏最后只能认命,跟封如荆比耐性,他可真是甘拜下风。他脱下手套和白色大褂,到更衣室进行消毒洗漱,换上自己的衣服,跟大家说了声再见,这才走出大门。夕阳下封如荆的身影格外高大,即使没有那震慑人心的信息素,却依旧散发出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墨绿色的军装显得他格外笔挺,金色的肩章闪烁着锐利而荣耀的光芒,然而那双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睛却柔情万千,比这融融暖阳还能够融化人心。“能牵着你的手回家吗?”白苏第一千次地蔓延出无限暴躁,面对这样柔软的爱语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天,谁来封上封如荆的嘴,以前也没觉得他这么能说会道过!他恶狠狠地盯着封如荆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败在那无言的温柔中,暴躁地将手往他掌心里一塞,气冲冲地拉着他往宿舍走去。封如荆一把握住他的手,或许是因为体质问题,白苏的手总是有点微凉,让他每一次都忍不住搓揉一番,想要将他暖热。对他来说,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大概就是要从下班开始了。来的路上充满着期待和幻想,牵手的时候温暖又悸动,回家后一起吃晚饭看电视满是温馨。所以每到下班时刻,他总是第一个收拾东西走人的。啊,原来在训练场上不要命苦练的封上校其实也是个掐点狗啊!“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