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先生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他轻声回答道:“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未知。但只要继续活着,总会找到答案的。”说完,佚名先生闭上了眼睛,脸上浮现出平静而安详的笑容。
当天夜里,佚名先生去世了,程望海紧紧握着手里的纸条。在不远处,韩蔚风和华法林并肩而立,两人的脸色都十分严肃,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着。他们看起来对程望海的病情深感忧虑,然而面对这一切,他们却又显得如此无力。
片刻后,韩蔚风慢慢地走到程望海的病床前,目光静静地凝视着他。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一丝无法掩饰的悲伤。韩蔚风轻声问道:“听说,南山局的人知道了这边的情况。程望海,这个消息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听到这句话,原本病恹恹的程望海突然来了精神,激动地问:“有消息了吗?”
韩蔚风点了点头,说:“南山局和国际调查组织本来打算到这里来调查,但被太空城的人用钱打发走了。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只要那些ai杀手还在地表肆虐,只要他们用核爆威胁,就不会有人敢来调查。不过,陆行舟最近也因为这件事情有些忌惮,所以暂时停止了异世界的游玩项目,并开始搞一些表面功夫来应对。”
程望海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他的喉咙干涩,声音嘶哑得难以发出。他默默地看着韩蔚风。
韩蔚风说:“太空城的人在全世界的权利系统都有人,又和世界大财团有着密切的经济往来……很遗憾……”
韩蔚风拿出一根针管,将里面的液体缓缓地注入输液器。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随着液体的注入,程望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疼痛感也慢慢地消退。
程望海拿起那张纸条,轻声说道:“韩蔚风,这上面的法语你能帮我翻译一下吗?”
韩蔚风接过纸条,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解读着一段神秘的密码。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韩蔚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开始逐字逐句地翻译起纸条上的内容,他说:“这是一句拿破仑的名言:我只有一个忠告给你——做自己的主人。”
韩蔚风翻过纸条,说:“背面还有一句:承受痛苦,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竭尽全力
程望海死死地盯着佚名先生的床,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实际上却相差甚远,问题依然像石头一样坚硬无比。他原本平静赴死的心再次被搅乱。
伊一的办法徒劳无功,似乎在瞬间他又需要重新振作起来,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他开始思考: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要如何才能彻底解决这些问题?又或者,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解决之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平常状态罢了。
程望海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他盯着地板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蚂蚁,它拖拽着比它身体大三倍的食物残渣从程望海的床下向着窗户爬去。
他蹲下来紧紧的观察着这个微小的生命,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程望海盯着蚂蚁拖着长长的路,它背着食物顺着墙向上爬。
食物掉落,它爬下来抓住食物,继续向上爬。
掉落,继续爬。
掉落,继续爬。
程望海攥紧拳头,又松开。他慢慢朝着蚂蚁的方向走。终于,他走到窗边,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聚焦起来。
窗外,原本空旷的空地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片花园。这片花园并非杂乱无章地生长着,而是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形状——一个字母:“d”。
一个月来,这是他第一次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仿佛带来了一丝生机。他贪婪地呼吸着这股气息,感受着空气中的清甜与芬芳。这一刻,他发现空气因游戏的停止而变得清新了许多,不再压抑和沉闷。
程望海凝视着窗外的景色,目光渐渐移向窗沿的缝隙处。在那里,他发现了几撮红色的毛发。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些柔软的毛发,感受到了它们的温度和质感。这些毛发显然不是他自己的,也不可能是其他人留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李燃曾经来过这里。
程望海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大学时代的画面。那时,他总是默默地跟在李燃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如今,这种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夜晚来临,程望海回到床边,安静地坐在那里。当夜幕笼罩整个房间,他将耳塞拔出耳朵。佚名先生已经离开,呼噜声也随之消失。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倾听着窗户上传来的声音。
起初,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有人在奔跑。接着,窗户微微颤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最后,是轻盈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踮起脚尖行走在光滑的地面上。
程望海用心聆听着这些声音,试图从中捕捉到更多信息。这些声音究竟意是他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呢?
程望海屏住呼吸,他觉得有人靠近,靠的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
他闻到李燃的味道,似乎是带有树木青草的香味。
程望海似乎还期待着什么甜言蜜语,或者是像他曾经夜里偷偷的亲吻。但是什么都没有。
李燃声音低沉的说:“混蛋。”
程望海紧闭着眼睛,心缩成了一团。
李燃又用最大的音量大声的冲着程望海的耳朵喊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还要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