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又长又密,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又一下。
秦王情难自禁,也不管楼下尸横遍野,只抱她到床榻,放下帐幔,亲了亲她的鼻尖。
兮兮眼神朦胧,什么都看不清,心底像爬了一只蚂蚁轻轻的挠啊挠,挠的她浑身燥热,想跳入水中清凉,双手在空中抓来抓去,只抓到一只宽厚的手掌,兮兮把它放脸边,冰一下潮热的脸颊。
可那股燥热扩散越来越快,从心底到身体,从五官到身体,无一处不难受。
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事,秦王自不用担心;可兮兮只是全身难受,却不知哪儿难受,没头没尾的乱抓乱挠。
秦王解开她裙子的长生结,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安抚身下之人:“兮兮别怕,我在这儿。我的兮兮。”
兮兮抽抽噎噎的哭声持续一整夜。
……
“你醒了。”秦王自然而然亲了她一下。
唇齿间残留着昨天一夜的甜意。
秦王说:“我们回王府。”
他抖开一张棉被,将兮兮从头到脚裹严实,然后堂而皇之走出青楼。
从此,兮兮便住在了别院。
秦王说了很多很多的甜言蜜语,兮兮一听了之。
秦王淋着雨摘下今年夏天绽放的第一朵紫薇,满心爱意的送她:”兮兮喜不喜欢?“
兮兮只往梳妆镜前一放,任它零落。
兮兮想出去,秦王说:“最近御史台的人老盯着王府,你身份特殊,还是少露面最好。”
李利说因她的缘故,秦王殿下被监察御史联名参一本,陛下禁足他三个月,面壁思过。
晚上缠绵过后,秦王的手指缠绕着她的长,玩笑似的说道:“以后我哪儿都不去,只陪着你。”
兮兮一笑而过。
窗外骤雨将至,风声一夜。
长安城降下第一场大雪时,兮兮恶心反胃的吃不下饭,大夫诊脉,道了声恭喜。
恭喜,喜从何来?
没人的地方,兮兮往大夫手里塞了许多饰宝贝,只要他在安胎药里下一味猛药。
安胎药准时端上来,秦王笑吟吟的吹凉喂她喝。
兮兮听话喝光药汤,他又暖心的喂她一个蜜枣。
等待着,一连三日,毫无动静。
兮兮又把大夫逼到无人处,问他到底为何。
“到底为何?”秦王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兮兮,那是我们的孩子。”
“我不想生!”兮兮道:“我不想和你这种阴暗歹毒的人生孩子!你害死那么多人,你会遭报应的!”
秦王将她逼到墙角,“如果本王阴暗歹毒十恶不赦,那你沈兮兮只会罄竹难书死不足惜!”
李利招呼大夫走。
“你混蛋!”
秦王残酷的挑起嘴角,道:“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弃妇,能上本王的床,是你的福气。”
“你混蛋!”
秦王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