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商业街,就是另一片天地。
圣诞元旦将至的缘故,商业街热闹非凡,已经十点多了,还有许多年轻人在路上玩闹。
苏向晚看着沿途商铺商场,有些心动,想进去逛逛,可她如今与斯言似乎不是可以随意一起逛街的关系,她也就没再东张西望。
斯言见前面商场门口有夹娃娃机,原想问苏向晚要不要去试试,但一垂眼,见她似乎兴致淡淡,也就没把这话说出口。
周围的喧闹仿佛能把两人之间的沉默放大,更显尴尬。
最终,斯言只给苏向晚买了一串草莓糖葫芦,便与她并肩往回走。
回到那条寂静的街道上,两人才都自在了许多。
斯言似随意找着话题:“毕业回来后就一直在考试?”
苏向晚咬着糖葫芦,不愧是花了三十块钱的,每颗草莓个头都很大,香甜中带点微酸,混着外面那层熬制过的糖浆,好吃得要命。
她鼓着一边腮帮子,点头:“嗯。”
又口齿不清道,“不过我考运不好,实力可能也欠缺,一直卷到今年。”
斯言听笑:“起码你心态好。”
苏向晚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将草莓咽下去,嘟囔道:“心态不好能怎样,爸妈定的死目标……要是考不上,我就是家族最大反面教材。”
斯言笑说:“现在考上了呢?”
苏向晚挺胸:“家族一等大孝女。”
说话间,她也好奇起斯言过去几年的轨迹来,想到先前程丹丹跟她讲的小道消息,说是斯言研究生毕业后在北城农业大学附属动物医院坐诊了三年,然后来兴城开动物医院。
但她明明记得,当年斯言的妈妈跟她说的是,今后斯言无论如何都是要走仕途的。
苏向晚便问:“你呢?一直做兽医啊?”
斯言说:“嗯,不然还能做什么。”
苏向晚摇了摇头:“没什么。”
大概是这个夜晚太宁静了,她不舍得用那些无以追溯的往事破坏。
可也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一瞬间,她想到了斯言的妈妈,心底那星星点点的灼热,一时也凉了下来。
斯言忽而觉得寂寥,明明她就在旁边,却仿佛她一下又离他远了。
不知不觉,已经可以眺到苏向晚停车的位置。
苏向晚举了举手里吃剩的半串草莓糖葫芦,笑着说:“我觉得等我吃完最后一颗,我们也刚好走到车边。”
斯言瞧一眼被她举到眼前的那三颗草莓,顿了顿,低声说:“慢慢吃。”
苏向晚没说话,但接下来的路,她拿着剩余的草莓串,好久才咬一口,在嘴里含着。
于是,两人的脚步也不约而同地慢下来,好像一切举动都被按下了o倍。
但终归还是走到了车边,草莓也刚好吃完。
苏向晚将光秃秃的竹签丢进垃圾桶,站在车边说:“那我回去了。”
斯言点头,嗯一声:“慢点开。”
“哦。”
苏向晚解了锁,开门坐进驾驶座。
然而,就在她关上车门前,斯言忽然想起些什么,伸手握住她门把往反方向一拉,人也上前两步,微微躬身,另只手曲臂撑在她车上。
他一下子跟车门车体围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将苏向晚裹在了车内。
苏向晚在他体温和气息的围剿下,呼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