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好像你管过我一样。”“你!”“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本来在卧室的张可蓝被外面的声音吵了出来,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气氛不对,张可蓝又朝着李成安轻声劝慰,“哎呀你和孩子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听见张可蓝的话,李成安气不打一处来,“好好说?你看她是想好好说的样子吗!读书不好好读,去学画画也不好好学,整天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像有了倾诉的出口,又复对着张可蓝说,“你知道她在外面干了什么事吗,这才多大就在外面传别人的闲话,还喜欢他们助教,弄得人尽皆知,我就没有这么丢脸过。”“真是不好意思啊,让您丢脸了!”林越寂说得咬牙切齿的,带着嘲讽。“你听听你听听,她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说话阴阳怪气。”张可蓝夹在中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对着林越寂说,“这事儿啊你确实有错,你就和你爸服个软道个歉好不好?”林越寂没理她,只盯着李成安说,“你只听信别人的话,那就不要来找我谈些虚的,我说再多,你也从来没想信过。从头到尾,你在乎的,就是你的面子而已。”说完之后,林越寂便回了房间紧紧的锁上了门。身后还传来李成安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现在敢这么和老子说话了,你自己错了还和我狡辩,你给我滚过来!”林越寂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直到晚上客厅没了声音之后,她才背着一个包悄悄地出了门。她感觉自己周围的一切关系都压得她透不过气来,除了逃跑,她没有别的办法。她身上没有很多钱,但是时间太晚了,她不想去吵醒顾荧,想了很久,她打车去了火车站。她一直觉得,夜晚的火车站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人群熙熙攘攘,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是匆匆过客,没有人会在意你。她在火车站的快餐店坐了一整夜,她想回她和妈妈在另一个城市的家,但她也不知道这些所有的相关问题要怎么解决。直到林卿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月季你现在在哪里?”“妈......”林越寂听到林卿的声音,一时忍不住就委屈的哭了出来。一直断断续续的哽咽的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回答了林卿的一些问题。林卿本来有些生气,但听见她的哭声又心软了下来,便说,“妈妈这两天就回来,有什么事我们回来再说好吗,你现在回你爸爸家好不好,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会担心。”“好。”林卿在给她打电话后的第三天回来了,林越寂一直没去画室上课,在家里不说话,张可蓝有时会给她送些吃的。林卿最后把林越寂带走了,带她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城市,找了一间供住宿的画室,把林越寂安顿在了那里。直到现在,林越寂都不能忘记那段每晚都噩梦连连的时期。☆、第十五份礼物酒店的房间里,一片黑暗,窗帘被拉得死死的,没能透进一丝光。床上的女生睡得很不安稳,五官蹙紧,眼角带泪。直到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了很久,林越寂才慢慢苏醒过来,梦里的一切都恍如昨日,历历在目。她的情绪变得很差,外面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林越寂才缓缓地起身套了件身边的外套,问了句“谁啊?”“客房服务。”林越寂拉开了门缝,见到穿着制服的酒店工作人员,便打开了插销,放他进来的时候还问了一句,“我没有叫啊。”“是这间房叫的早餐,我们不会弄错的,祝您用餐愉快。”礼貌的说完他便放好餐盘退了出去。林越寂想可能是舟礼叫的,犹豫了一下,觉得有些饿,边吃了几块小面包。她一边吃一边翻着手机的消息,他们的写生课程已经过半,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回学校了,这几天好像都是自由活动。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秦洛的电话,林越寂单手滑到接听:“越寂你在哪儿啊?我才发现房卡在我这儿了,你昨天晚上进房间了吗?”“没事我住我朋友那里了。”顿了会儿又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等下就回来了,回来了我就给你打电话。”“恩,拜。”越寂挂了电话,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和舟礼道个谢什么的,后来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之后,便稍微整理一下,直接关上门离开了。s市的天气一直都很好,温度不高不低,时不时有微风吹过,很是舒适。林越寂下楼的时候,没睡好的不适感已经被清新的空气带走大半,她深吸一口气,想在这座城市里到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