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什么?害怕方子桑会遭遇什么?不过这到底是别人的事,没有波及到自己喻随波也不在乎。他只是觉得有趣的想了想,边跟着柳正进了停车场走到了商务车边上,正要上车,脚步却是忽然一顿,他非常意外的挑眉看向了自己的手腕——空荡荡的。“您怎么了?”柳正跟着喻随波的视线一看,顿时大惊道:“会不会落在洗手间了?”起源的捕风者,一块表都能买首都三环一套房了!柳正眼睛都瞪大了,穷苦人家出身讲究勤俭节约的他虽然不是自己丢了表但感觉自己的心也在滴血:“我陪您上去找找吧!”喻随波极度不悦的抿了下唇角,这种失误太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了,他从来没有在不知不觉里丢掉或者落下什么东西。今天这块遗失的手表简直就在提醒他,在普通人的安乐窝里,他对周围的感知能力或者说是戒备能力下降了许多。他拧着眉,眼中的情绪翻涌着怒意:“不,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看。”喻随波选了一条人不太多的逃生通道进入会场后台,然后在通道和后台连接的一段走廊上意外的看到了一个女人——韩世儒的助理。那助理看到喻随波也是一惊,本能的转头往后看了一眼——一扇紧闭的房门,上头挂着‘杂物间’的牌子。喻随波皱了皱眉,他已经大概猜到了一个女助理站在门口而他的老板不知去向的理由。但他只是冷冷的朝助理点了点头,正准备擦身而过去找回那块该死的表,却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一般的以比他平时说话高出一个调的声音突然问道:“你见到过我的手表吗?我的手表丢了。”那助理愣了愣,接着面色冷静的摇头说道:“没有,喻总您在往别处找找吧。”喻随波点了点头,目光悠长的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刚准备抬脚离开,便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来——“救命!”多好的机会跨出去的脚步一顿,喻随波半转过身,神色难辨的看向那扇紧闭的门。那位助理的表情慌张了一瞬,反应极快的侧身一步拦住了伸手想要推门的喻随波。“喻总,”她面色阴沉,眉眼间还夹着一丝的不耐烦:“现在可不是管闲事的时候,您不是还要寻找您的手表吗?”“一只手表而已。”喻随波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拦在胸前的手臂上,沿着手臂又落到那助理的脸上。他眯了眯眼伸出指尖指了指门:“你不担心吗?说不定你的老板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哎呀,万一出点事儿,比如马上风什么的,明天的头条可就好看了。”那助理抿紧了唇角,语气不容置喙的再次说道:“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会进去看的。”“我的脾气真的不好,耐心也不够。”喻随波收起了笑脸,整张脸阴沉下来看着着实有些可怖。他看着几次阻挠他脚步的助理,二话不说伸手就把她推倒在了一边,看也没看那面露震惊摔倒在地上的女人,握住门把手转了转——显然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啧。”喻随波麻烦的轻啧了一声,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抬腿一踹——暴力踹门的声音炸响在这段走廊,并因为走廊的回音而显得跟煤气罐炸了一样,震耳欲聋。屋子里头靠着门,一紧张的闭气凝神听动静、一被捂住口鼻听动静的两个人先是被巨大的声音刺激的耳朵嗡嗡作响,接着被这巨大的力道推的往前一倒,双双跌在了地面上——喻随波将门推开一条缝,侧身进去,冷眼看着仰面躺在地上的韩世儒——他似乎敲到了后脑勺,正双手捂着脑袋哎呦哎呦的直叫唤。以及双腿岔开,高跟鞋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赤着脚几乎是跨坐在韩世儒肚子上的女人。方子桑?他认出了那一身衣服,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缓过神来后慌忙爬起来的方子桑。女孩红肿着半边脸,慌张的整理着头发,又局促和难堪的拢着自己已经成破布一块儿的裙子,跟受惊的鹌鹑似的弓着身惊恐的躲到了喻随波的身后,显然将他当做了庇佑。“韩副总真是好兴致。”喻随波看着仰面躺在地上丑值简直要跌破临界点的韩世儒,觉得眼睛被污染的挪开了视线,讽刺道:“大冬天的结束了工作也不急着回家,反倒是抓着别家演员开小灶了?这种‘精神’真是值得宣扬出去让大家都‘学习学习’。”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想把自己整个藏在喻随波身后的方子桑,视线划过她破破烂烂的裙子,也没说话,将西装外套脱下递给她。方子桑缩着脖子,红着眼眶接过了,还小声的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