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从小到大跟个宝贝似的被疼宠着,别说挨揍,一句重话都没听过。好么泱泱闯进一混账,要抢走方正不说,还动粗打方正,别说姓方的,连方司令员的勤务员都急了。
火冒三丈冲上前,挡了宋凡没送出去的巴掌,来个喷气式对付阶级敌人那样擒住宋凡,按在地上,休想摆脱爬起来。
“他奶奶的龟儿子,敢打老子孙子?老子拼这条老命,跟你个龟儿子同归于尽!”
枪不枪的已经无所谓,方司令员转身就拆挂墙上的平板电视,拍死个龟儿子!
“爷爷奶奶,我姓方,我是你们的孙子是我爸的儿子,我不跟他走,你们别让我跟他走!”
方正颤巍巍往起爬,脚下怎么都不跟劲,一头滑进跑过来的方太太怀里。
方太太怀抱孙子,已是泪流满面,再见孙子撞破头流了血,泪水更是不可遏制,真想抄起花盆碎片,给打她孙子的混蛋开膛破肚,查验里头长的是不是淬毒石化的狼心狗肺。什么样的亲爹,才能对儿子下如此狠手?!
“你个小兔崽子放开老子,你不心疼儿子,老子心疼孙子,让老子拍死个龟儿子,给孙子报仇!”
“小赵,送客!”
“送他姥姥的送!小赵,把个龟儿子拖出去给老子军法处置!”
“死老头子别嚎了,正正头破了,快派车送医院。”
宝贝大孙子脑袋破了,这是天大的事情,谁还搭理宋凡死活?
风驰电掣,举家赶往附属医院。
能做的检查都做了,确定方正无大碍,只是撞破皮,大人们总算松口气,包扎好伤口,回到将军楼,跨过一地狼藉,前呼后拥着送方正上床休息。
方正害怕,拽着奶奶,抓着爷爷,怎么安抚都不肯放手,非得陪着他,才肯闭眼睡觉。
二老明白孩子的心思,再不是亲生,也是看着长大疼入骨血,心里再难受,也舍不得孩子难受,一左一右陪护着呵宠着。
方惟知道事情没完,主动到书房等方司令员问罪。
等到钟敲到十二响,方司令员沉着老脸,进来了。
“小兔崽子读了那么多书,别的没学会,学会说谎?!教授,教什么?教别人和你一样满嘴谎话,欺骗爹妈?!要不是冒出那么个龟儿子,你是不是打算瞒到老子躺进八宝山?!今儿老子要是轻饶了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倒过来叫你爹!”
“砰!”
听方惟道明原委,方司令员怒拍书案,书桌上用来修心养性的笔墨纸砚全都被震的蹦三蹦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