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留着缺,一句话的事儿。”
“辞了我,也是一句话的事儿。温先生,你对员工都这么有人情味儿?如果不是,没必要对我特殊照顾,你不欠我。跟你是我愿意,不跟也是我选的。以后不用特意送我,我挺大个人知道该走哪条路,懂得自我保护。你的好意我领不起,更还不起。”
“得,我犯贱。”
“确实,还自作多情。我只是失恋,没什么大不了,不会想不开寻短。你的情随便移去哪里,就是别来我这儿,我惜命又怕死,见过一次鬼足矣。”
何络话到这份上,温玉骋倒觉得自己想不开,现在的小孩儿什么没经过什么没见过?感情一天能谈二十四段,纯情专情早在上个世纪销声匿迹!
“成,算你这小冷屁股识相,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我本来就拿得起放得下,是你臆想错了。”
“既然这么放得开,不如一起玩玩,我挺想念你的滋味。”
“晚了。我这么年轻,往前冲都来不及,没工夫回头。不耽误你找乐子,我在这里下车。”
吱呀一声,温玉骋靠边停车,放何络下车。
何络礼貌道别,挺直腰杆往住的方向走,白色宾利狂暴的从他身边刮过,卷起的风几乎将他摧倒。
白色飓风消失在夜色尽头,何络立马泄气垮了,讷讷愣在原地,忘了何去何从。
黑色路虎替补而至,魏炜跳下车,拦在何络身前。
“几天不回家,才回家就碰见媳妇你,咱们的缘分上天注定。”
进步
何洛不愿被温玉骋看扁,整晚都在逞强,温玉骋走了,何络就成了被戳破的皮球,泄了气,软塌塌可怜兮兮一滩,怎么都鼓不起精神。
何络魂都漏控了,躯壳萎靡着,魏炜仿佛没看见,管他听不听得进,自顾说着逗趣的话,说到可乐的地方,自己笑得前仰后合。
多亏魏炜努力不懈,车里的气氛没有被何络拖累成墓室般死气沉沉,比较热热乎乎的回到居住地。
魏炜先到家,似乎体谅何络情绪低落,难得没有纠缠,道声晚安,便放他上楼。
何络行尸走肉般的往上走,走到楼梯拐角,突然站住,背对目送他的魏炜说道:“我失恋了,我们分手了,或许不算是分手,两情相悦才有所谓的分手吧?我们从不曾真正在一起,他要的不是我,我只是个替身,是他用来减轻内疚的道具,开始到结束,都是我的独舞,是我单恋他。”
“现在,连单恋都不行了,他太了解怎样拒绝,能够让我彻底死心,不再存有丁点儿幻想。既然如此,当初他又何必接受我?他不说,我一定不会知道我是替身,我会很快乐很幸福。给我一个梦幻,又亲手戳破,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只是喜欢他,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