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明摆着骗人东西吃,我要报警抓你。”钱小蕾再次指着孟婆发红的鼻头,大声叫着。宁恩虽有那么点小心疼,但想想还是算了,又能把一个老人怎么样。“小蕾走吧,我们上班要迟到了。”“彭宁恩记住,你很快就要出门了。”孟婆对着她的身后喊着,那苍老的声音带着宿命的味道。“真是气死我了,算的不准还被活生生抢了东西!”钱小蕾走出老远,还气呼呼地愤不平。“你就当扶贫献爱心了。”宁恩尽量找出大气磅礴的理由,来安慰闺蜜。“凭什么啊,我可没那么高尚。”钱小蕾拒听空话。宁恩昧着良心说,“那就当我吃了,行了吧。”“不行,让你家未婚夫请我吃顿好的。这年头哪有空手套白狼的好事,一定要让他大出血才行!”钱小蕾把气撒在了刘博伟身上,来了个不依不饶。“行,一碗豆腐脑,两个茶叶蛋,三根油条够了吧。”宁恩爽快答应。“我去!你就护犊子吧,擎等着日后吃亏吧你。”钱小蕾一脸的嫌弃,就没见过这么恨嫁的人,太给女人丢脸了。两人嘻嘻哈哈到了公司,钱小蕾到前台,宁恩走向电梯口。在等电梯的时候,宁恩瞥了眼旁边的专属电梯,想起小蕾的叮嘱。“给你的卡,可不是让你化解迟到危机用的。出来进去的勤搭讪着点儿,趁着还没跳进火坑之前,万一遇到个有钱途的,让你动心了呢!”宁恩笑了笑,进了普通职员的电梯。尽管小蕾对她突然间的订婚吐槽无数,对她的未来泼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但依然没有动摇她嫁给博伟哥的决心,对今后的生活更是充满了期待。刘博伟工作两年,现就职于一家建筑公司,目前职位是总经理助理。宁恩对这个职业懂的不多,但她对他是一千个有信心,绝对的优质潜力股,也坚信给她幸福的人,非他莫属。下班后的宁恩回到家,以往独自一人的屋子也因好事将近,沾了喜气,显得不那么空荡荡的。门外响起敲门声,宁恩赶忙去开门。“宁恩,回来了吗?”“芸姨,我回来了。”门外是一个体态发福的中年女人,手里还捧着沉重的包袱,脸上沾着要办喜事的高兴。“宁恩,这是我当年嫁给你刘叔穿的旗袍,就结婚当天穿了一次,看看还跟新的一样。”一件朱红色锦缎老式旗袍,被芸姨抻开,展现在宁恩眼前。压箱子底的老古董,并没有因时间的久远而过时,反而细瘦浑圆的衣型在时光的发酵下,形成浓浓的怀旧风韵。“好漂亮!”宁恩忍不住惊叹。“你喜欢?我还生怕你嫌弃呢。”芸姨担着的心,终于踏实了。“我喜欢喜欢。”她从来没见过如此精致的衣裳。“明天的大日子,你就穿着这身旗袍吧。”“好的。”宁恩拿着旗袍在身上比量着。“宁恩啊,我们都是老邻居了,家里的情况你也都知道,没有给你象样的订婚礼物,真是委屈你了。”芸姨带着窘迫的歉意。“芸姨,你已经送我这么漂亮的旗袍了,我一定会和博伟哥,跟您和刘叔一样白头偕老。”她搂着像母亲一样的芸姨,很是满足地说。“我的好宁恩,真是懂事的好孩子。这个给你。”芸姨说着把手腕上的镯子拿了下来。“芸姨,这个我不能要。”宁恩打小就熟络的芸姨,她手上就一直戴着这个翡翠镯子。“傻孩子,这是刘家传下来的,戴上它就等于是我们家人了。当年是博伟奶奶给我的,现在该给你了。”宁恩听芸姨这么一说,不再推辞,期盼已久的被承认被认同的喜悦,晕红了脸颊。“宁恩,明天我们在庆祥楼订了六桌酒席,把街坊邻居们都叫上,一定把你们的订婚宴办的热热闹闹的。”“芸姨不用了。不是说好了,我们在家吃个饭就行了吗。”位于市中心的老字号庆祥楼,里面的菜品和酒水可不是一般的贵。“知道你心眼好,不挑理。可你刘叔说了,订婚是刘家的大事,马虎不得,更不能亏待了你。宁恩,我们家是穷了点,但我们是真心实意想要迎娶你过门的。”“芸姨我知道,谢谢你和刘叔为我着想这么多。”宁恩感动的打湿了眼角。“谢什么,都是一家人。我啊,早就把你当成自家闺女看待了。”芸姨是打心眼儿里,疼这个苦命的孩子。芸姨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去了,一如既往地叮咛着宁恩晚饭过来吃。刘博伟和宁恩两家住的不远,算是多年的老邻居,他们年龄又相仿,说是青梅竹马倒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