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龄撑着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捏了捏两个孩子的小脸蛋:“小孩都长一个样,邵盈盈家的也是这样,我还挺走运的,遭一回?罪,生两个,我赚了。”
李谕跟着笑道:“还有精力开玩笑,看来是不累。”
凤龄又琢磨:“叫个啥名儿呢?盈盈家的叫悦颜,展悦颜,我觉得这名儿特好,显得特别欢乐活泼,感觉运气都能?好点。”
“我之前想过一个,刚才想说来着,结果忘了,算了,到时候想起来再说吧。”
这时间里龙凤胎的弟弟突然哭起来了,两个人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去哄。
一时差点忘了外面站着一群稳婆嬷嬷,哪要自己哄的。
不过这一着急的样子,还真有点新手爹娘的意思。
李谕看着凤龄哄孩子,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此时此刻,说是他?人生中最满足的一刻也不为过。
她就?是那样的人,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不是谈情?说爱的人,是过日子的人。
这话也确实没错,从不刻意争宠,也不故作姿态。
只是一日三餐,平淡柔情?,偶尔插科打诨,偶尔发点小脾气,不知道民间夫妻过日子是不是这样。
在她身边,能?让他?有种归家的心?安,能?感受到他?少年时一直向往的那种阖家团圆味,红尘烟火气。
或许当年程景砚肖想的就?是这样的日子,让他?嫉妒的也是这样的感觉。
但如今这日子到底也让他?过上了。
非他?才能?功绩,实乃上天恩赐。
贵妃得了一对龙凤胎,是这几日宫里最大的消息,圣上一下?子儿女?双全了,那喜悦的心?情?从赏赐就?能?看出来。
那一路绵延的红绸和灯笼简直漫山漫海的挂不下?,不仅阖宫赏了一年的俸禄,特准休假三日。
还领了喜酒,喜饼,喜蛋,喜面等一大堆东西,连北巷的人都有赏。
沾着贵妃生孩子的光,人人都能?高兴一把。
听?说前朝还开恩赦免了一部分?年十六以下?和年七十五以上的囚犯。
这一番锣鼓喧天的热闹,想看不见听?不见都难。
看着西宫那边的风光得意,被降为昭仪的孙氏坐在院中绣花。
绣了拆,拆了绣,来来去去都是那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