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老师!”
方言推脱不过,只好连声道谢。
……………
11月初,沈雁氷低烧退了,可以出院了。
方言立马被“打”回编辑部,不能耽误了工作,于是马不停蹄地来到西长安大街。
“茅公他的身体怎么样?”
周雁茹关切地问道。
方言笑道:“已经好多了,病情得到控制,在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
周雁茹内心松了口气。
而后,两人去《十月》编辑部,整个出版社位于崇文门外东兴隆街的一栋旧木楼。
《十月》本来只是燕京出版社文艺编辑室创立的,但有了创刊号以后,正式独立出来。
第一任编辑室主任,苏予,也就是第一任《十月》的主编,年纪和周雁茹差不多。
一头银,气质优雅。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社长6元炽。
在周雁茹的介绍下,方言和他们相互认识,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听6元炽笑盈盈道:
“小方是茅公的高足吧?”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
“说起茅公,跟《十月》也有一段渊源,当初杂志创刊的时候,刊词就是请他写的。”
“竟然这么有缘?”
“就是这么有缘!”
6元炽笑了几声,缓和了气氛,并没有急着欢迎方言,而是先给周雁茹和《燕京文学》道歉,毕竟把别人辛苦栽培的人才给挖走了。
而且,还是个大才!
且不说表的《牧马人》、《暗战》,就让整个文坛掀起反思文学、谍战文学的狂潮,单单一《热爱生命》,就在朦胧诗笼罩的诗歌界里,杀出了一条新路,简直是大才啊!
《十月》整个杂志,恰恰缺的就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