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母家也是同族?”白塘均闭了闭眼。“哦,原来是你母家的习俗,既然是习俗为什么还要把耳环当掉?”瞒荷丝毫没有察觉白塘均的不耐,依旧不停讲着,像个问题宝宝。“迷信之物而已。”白塘均终于忍无可忍,“你买不买了?”“买买买!”瞒荷这才想起该办正事了,按照以往买东西的习惯反杀??瞒荷回到原来的糕点摊询问老板后,终于在一个孤僻的孤巷发现受伤的白塘均,除此之外还有一行洋洋得意的男子。虽然没了灵力但白塘均还有一身武功,但他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这次肉搏也是出于无奈。但是没有灵力打起来还是比较吃力,更何况他们中还有灵力不低的人,人还这么多!打了很久还是僵持不下,幕后主使只能被逼出来了。“你们几个废物,连一个废人都搞不定。”一个白胡子的臃肿老人走出,下巴上还垂着拳头大的肉瘤,老脸上满是黄斑。“”白塘均忍着手臂上的伤口,故作镇定,拳与拳的过招让原本因天雷受伤的伤口又裂开了,血顺着手指不停滴落在地。“白公子,哦不,淮吟神君,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白胡老人大笑,“当年你拒绝救我孙子的时候是否想到了今天呢?”这个白胡老人就是乌老怪人,当年就是因为救得病的孙子在白塘均面前求助,不管怎么下跪磕头白塘均都无动于衷。在病魔的重压下,乌老怪人的孙子最后一命呜呼,从此便发誓与白塘均势不两立,回去苦练灵术多年,终于等到了今日。“猴妖也是你孙子?长得丑就可以乱认亲戚?”白塘均轻笑。多年前,孤寡无亲的乌老怪人不知道从哪个母猴窝里抱出一只猴妖,从此就认作亲孙,日日相伴。众人闻言也忍不住偷笑,乌老怪人暴跳如雷,“不准笑,都不准给我笑!”乌老怪人此时火冒三丈,挥舞着长鞭朝白塘均打去。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躲挡,突然一只玉手抓住了长鞭,白皙的手指处有一枚荷花状的戒指。“想不到,冷月宫的宫主也喜欢多管闲事。”乌老怪人冷笑。瞒荷把手中的长鞭一甩,嘴角一扬,“别人的事叫闲事,但他不是别人。”“前些日子听闻谣言淮吟神君和冷月宫宫主关系不一般,今日可见”未等乌老怪人说完,瞒荷就打断。“我澄清一下,那不是谣言。”“哦?冷若冰霜的淮吟神君也会对女子动心?不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美人跟了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人,岂不是浪费了美人的一片热心,不妨跟了我,让我好好疼疼你。”乌老怪人色迷迷地看着瞒荷,瞒荷被看得一身鸡皮疙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塘均轻蔑地瞟了一眼乌老怪人,那眼神仿佛多看一眼就会瞎掉。本以为瞒荷是单恋白塘均,毕竟喜欢白塘均的小仙娥多了去了,还有比瞒荷美上千倍万倍的却不见白塘均动心,乌老怪人没想到白塘均竟然为瞒荷出口骂自己,那感觉有点像护食瞒荷也有些惊讶,还有点高兴,“你竟然说我是天鹅,哇哈哈哈,想不到在你内心还是认可我的美貌的,死鬼,为什么觉得我漂亮不说出来。”众人一脸黑线白塘均额上青筋一跳,想收回刚才的话,“闭嘴。”“呀,小白你受伤了。”瞒荷这才注意到白塘均滴血的手,快速拉起他的手检查,带着粘稠血液的指尖还有些微凉。似乎是不满“小白”这个称呼,白塘均抽回手。“等着哈,我给你报仇。”瞒荷往前一站,生气道,“你们谁伤的我们家小白,有种的站出来!”大家对于瞒荷的手段早有听闻,每每想起都吓出一身冷汗,闻言后竟然都不约而同地倒退一步,最后空留乌老怪人站在前面。乌老怪人只是突然觉得周围有些冷,浑浊的眼珠往四周一看刚才的人竟然都不见了,猛然回头,发现这帮龟孙早已吓得抱作一团。“我好怕怕呀。”“我也怕。”“我们一起怕。”“别以为我会怕你!”乌老怪人控制住发抖的两腿,用长鞭指着瞒荷。“他强不强啊?”瞒荷回头小声问白塘均,心里有些担忧。“也有你会怕的东西?”还以为瞒荷天不怕地不怕,连自己都惹了好几次,白塘均觉得有些想笑,难道在她看来自己还没乌老怪人厉害吗。“谁让他长得这么丑。”瞒荷好像看出白塘均在想什么。“啊啊啊!你说谁长得丑!”乌老怪人生得丑陋却偏偏听不得别人说他一个丑字。“说你啊,这里还有比你更丑的吗?”瞒荷故意嘲讽着乌老怪人,一脸嫌弃得夸张。“臭娘们!”乌老怪人一鞭子抽过,鞭上还长得一层青苔带着异味,让人避之不及。瞒荷轻松躲过,几次都打不中的乌老怪人越发恼火,最后看准了手无寸铁的白塘均,转移攻击方向白塘均还没来得及躲,乌老怪人的鞭子就被瞒荷抓住,滑腻的手感让瞒荷一阵反胃。瞒荷用力一拉把辫子从乌老怪人手中躲过,狠狠地反抽回去,乌老怪人不知所措,臃肿的身躯后退了几步,还是被重重地抽中。鞭子刚好打在乌老怪人脸上的肉瘤中,浑浊的血水和黄色的脓液爆出,流了一地。众人疯狂反胃。“呕,”瞒荷作状要吐在白塘均身上。白塘均飞快掐住瞒荷的下巴把她头扭向另边,“去那边吐。”“好高冷啊你。”瞒荷最讨厌和冷冰冰的人讲话了,因为他们说话总是没有温度还很简短,瞒荷很自觉的甩头避开白塘均的手。此时的乌老怪人早已痛得在地上打滚,“啊啊啊,痛死老子了!”瞒荷大摇大摆上前,叉腰道,“哎哟哟,刚才不是还挺得瑟的吗?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啧啧。”“瞒荷宫主饶命,饶命啊,小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找您和淮吟神君的麻烦了,我发誓!”乌老怪人见瞒荷走来以为她要杀自己,吓得连忙上去磕头认错,还伸出三指要发誓。“嗯,既然你这么诚心悔过,那我也不是什么蛮不讲理之人,今日我心情还不错,就勉强”瞒荷还挺享受这种感觉,放你一马还没说出口,一道清冷的声音就打断她。“杀了他。”“你说什么?”瞒荷和乌老怪人同时看向白塘均。“我说杀了他。”白塘均很不情愿地重复了一遍。“为什么啊。”瞒荷又没杀过人,平时杀鸡都不敢,这让她怎么下得了手。“今日不杀,来日必定会再来找你报仇。之前他就因猴妖之事惦记了多年,难道你不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更何况是这种小人。”白塘均难得说了这么多话,瞒荷觉得他的声音还挺好听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不说话就可以保养得这么好。虽然瞒荷也觉得白塘均说得有道理,等乌老怪人回去修炼个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什么的,肯定还会来报今日之仇,小人的怨气哪有那么容易化解呢?但瞒荷真的不敢杀人。“淮吟神君,您可不要乱说啊,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白塘均似乎不想再听他废话,“把我的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