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今天的女士就只有朱组长一个人了。”美术组长朴景秀好像已经有些喝多了,他冲我晃晃酒杯,笑着说。“喂!朴景秀,在这里,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年纪!这里讲的是年纪!职位差不多,就要看年纪。”和美术指导年纪差不多的摄影师说。“等一等,这几个人里,肯定是我最年长……然后就是你朴景秀,接着是导演,编剧中英和副导演是同年对吧?28岁,没错没错!那么,新来的朱组长,你是多大啊?”摄影师看着我问。“29。”我尽量谦恭地回答。“哇!这么说……你比中英大!中英,你可要好好听话哦。”他继续不停地唠叨着。这时,坐在一旁,正在往杯子里加冰块的美术指导朴景秀,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对成俊说。“这么说,这些人里最小的是李成俊喽!成俊,你27岁对吧?”一直光顾喝酒没有说话的成俊转过头,紧闭着嘴唇看着他。“啊……这个,成俊不参加我们的排名……他……”在成俊傲慢的注视下,朴景秀连忙改口。成俊一语不发地坐着,丝毫不掩饰他的不快。他低垂着眼睛,嘴唇再没碰过酒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可是,如果是第三个人看到他的话,一定会觉得,这个穿着真丝衬衣的男人,是那么的性感迷人。27岁,相貌英俊的电影明星,又是大财团的第三代继承人!关于李成俊,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在酒吧里熬过了无聊漫长的一个钟头,缭绕的香烟和浓郁的酒气,让我已经开始头痛,我走到外面,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走到位于2楼的酒吧出口,眼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玻璃窗。酒吧的自动门发出开启的声音,是成俊。他快步向我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这栋5层楼的天台上。这里的风很大。“你现在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很低,但充满了愤怒。“我来告诉你。”“好!我在听,你说吧!”我挣脱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说。“你所希望的,不就是让我不要从你的视线里消失吗,没错吧?”“那又怎么样?”“如果我成为这里的职员,不是正好可以满足你的条件吗?”“我所说的是我的私人翻译。除了睡觉,其他所有时间都应该待在我的身边!”他激动地喊了起来,带着浓重的酒气。“你听着,李成俊先生,我不是钱多得花不完的有钱人,也不是衔着金钥匙出生的财团继承人。我只是一个靠自己的工作才能生存的普通人。我给你做翻译,最多也就是一个半月的时间!然后呢?我要靠什么来养活自己?”香玫瑰(17)我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不想和他吵架,可是,他的挑衅却让我忍无可忍了。“那么,到现在为止你都是怎么生活的呢?”他背对着我,双手扶在栏杆上,粗声粗气地问。如果可以,我真想立刻逃开。…我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不想和他吵架,可是,他的挑衅却让我忍无可忍了。“那么,到现在为止你都是怎么生活的呢?”他背对着我,双手扶在栏杆上,粗声粗气地问。如果可以,我真想立刻逃开。“一定……要回答吗?”虽然,我从来没有为和江口的离婚而后悔过,可是此刻,我却不想说出离婚这两个字。“当然。只有这样,你的话才有说服力。”他的外套被风吹鼓了起来。“我结过婚。这件事你知道吧?”我看到他的肩膀颤了一下。“我靠离婚得到的钱生活,一直到现在。”我用最大限度的冷静回答说。“哈!”他无可奈何似的笑了一声。然后慢慢转过身,望着我,脸上好像刚被谁打了一顿。他咬着下嘴唇。也许是为了确定我说的是否是真话,成俊的眼睛好像要看到我的心里。我坦然地接受着他的注视。“该死!”或许是从我的眼里看到了什么,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过了一会儿,他大步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天台的门。看来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结婚的事。可为什么?他为什么好像自尊心受到了很大伤害似的?我的脸上不知什么开始,流淌下一些滚烫的液体。成俊愤怒得头都要炸了。在自己找不到瑞英的这6年里,到底都发生过一些什么事!他一无所知。甚至连瑞英结过婚他都不知道。结婚,离婚,这6年的时间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在愤怒中,他漫无目地走着,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东大门市场的门前。很多路过的人都在看他。就在这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