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川这两天过得生不如死。
看到救援队的一瞬间,他因为暴晒中暑,立刻就晕过去。
晕过去之前,他不忘用手指着知夏跌落的地方,示意救援人员还有人遇难。
司机紧随其后被找到。
汽车被摔得残破不堪,司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救援人员通知家属过来收殓,又耽误一段时间。
知夏和江河走过的痕迹被落叶和流水掩盖,救援人员并没有现他们的踪影。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救援人员现江河搭的帐篷和梨子前,两人已经到达毕军锋家里。
救援人员扩大救援范围,依然一无所获。
知夏和江河仿佛人间蒸,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救援队布寻人公告,可是毕军锋家里没有电视,所有人忙着帮江河接骨,完全不知道外面生什么事。
“知夏和江河找到了吗?”
沈清川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询问知夏。
警察和医护人员都在旁边,没有人能回答沈清川的问题。
沈父和沈母听到儿子出事后,第一时间赶过来。
沈母看着儿子这么伤心,于心不忍,坐在床边抱着沈清川的脑袋,连连安慰他。
“儿子,不会有事的,知夏和江河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妈!”沈清川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人前落泪:“知夏掉下去了,可是我害怕,我没有勇气跳下去救她!”
自责和悔恨快要把沈清川淹没,他痛苦得无以复加。
更痛苦的是,他觉得自己失去了面对知夏的资格。
沈清川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去援救知夏。
沈母吓坏了,沈父按下呼叫铃,医生赶紧过来帮沈清川打镇定剂。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沈母落下泪来。沈父沉默地站在旁边,搂着沈母的肩膀安慰她。
“有没有心理创伤?”这是沈父比较关心的问题。
“有一点。”医生沉吟地开口:“患者生车祸,又长期处在他恐惧的环境里,出现了一定的应激反应。加上他眼睁睁看着同伴遇难没法救援,后悔和自责会加重他的心理创伤。”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