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莫大的欢愉接受他,没想到她却临头僵直掉了。
发生了啥事?
他只知道她在达不到高潮的时候发僵,只代表一件事,她醒了!
他万难地煞住车,睁开眼睛找着她,见到紧紧抓着床单的指爪,圆瞪着无助的大眼
和愀然毫无血色的脸蛋后,他了解,她不是被吵醒的,根本是被吓醒的。
她压根不知道他是谁,只道自己在黑漆深闇的夜里被一个不知名的陌生男人玷污了
,直到他抬头露脸,说:「是我。」她才大松口气,还了魂。
惊魂甫定后,又等了足足一分钟,她的腎上腺指数恢复正常才脱口问:「你……你
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高兴。」他的态度生硬不悅,因为他正拱着身子努力不往她体內冲,但是
现在撤退准要在她眼前失态,于是勉强地答,「这是我的床,不睡这里,睡哪里?」
「可是……」她抬头困扰地看了一下四週,想思考,但目光一落在他跟自己连接的
一处时,愣住了,那个表情里掺着被耍、被骗、埋怨与不信任。
他尽力稳住莽撞的气息,咬牙说:「你别动。」最好连呼吸都停止!但这太强人所
难了,于是他改口说:「给我三十秒。」
「那你速战速決吧!」她寒着语气,双眼怨懟的看着他。
见到她当他是强暴犯的模样,他不用三十秒,只十秒就像洩气的轮胎,气得硬不起
来了。他自她身上抽离,翻滚身去,风度俱佳地拉了被单包住自己,然后冷言冷语地解
释,「你当我这么低等,得趁女人睡觉时用硬的。」
「事实胜于雄辩。」那绫坐起身来,眼见自己裸露的衣襟,脱口骂道:「不,该说
狡辩才是……」
她也不管自己要指控他什么,当下低头整理衣裤,再迅捷地跟他抢来一截被单往身
上掩,不幸力道太重,扯过头,反而让他刚遮蔽不到五秒的寬胸和结实小腹外露出来。
那绫见狀整个人呆掉了,像突然遇到高温的温度计,红潮直接上耳根,至于那一堆被她
揪在胸口心上的被子,则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现在,她人裹得跟颗白粄闷粽子一般,他则透涼清艳得像一块引人遐思的娘惹糕。
奇怪的是,光着大片身子昂扬矗立的人不知脸红,她这个包得紧紧的人倒害臊起来;还
不止害臊而已,她简直是通体发烧,被他扣过门的部位起了异样的变化。
古人所谓的饱暖思淫欲,大概就是在撻伐她这种轻浮、易受诱惑的女孩子。
那绫恼羞成怒,没多考虑就冲动地指责他,「你的确是犯了偷袭的嫌疑。」
「我不否认自己偷袭,但也只不过偷袭你的嘴,我当初吻过你后没打算再继续,是
你自己靠过来鼓励我,你能怪我不安分吗?」
那绫一时不能接受他的推諉,气急败坏地辩说:「你胡说,我才没那么……」
她像记起什么似地,脸颊突然地烧红了起来,彷彿没脸见人似地,她猛地拱膝一头
往里栽,嘟哝道:「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在作梦……」
齐放瞪视着她的背部,久久伸出一手抚着她的臂膀,「该道歉的人是我,我知道你
没醒,所以我刚才的指控很不负责,因为我的确是占了你的便宜,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
偷袭你。」
那绫闻言不自觉地将头抬起,防卫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问:「下次,你说下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