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睡后,司白榆缓缓睁开了眼,他单手撑着后脑勺,歪头注视着沈忧,取下腰间的面具给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驱蚊子。
“哥哥……”
沈忧忽然蹬了两下腿,眉心紧蹙,挥舞着手里的汽水大喊:“哥哥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谁抢打谁屁股!”
旁边的司白榆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脱下外套给沈忧盖上,捏了捏他的脸蛋,宠溺地笑骂:“笨蛋,梦里都这么蠢。”
他话音刚落,沈忧手里的汽水瓶忽然砰的一下砸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司白榆咬紧牙关,默默攥紧拳头。
——
第二天沈忧醒来时司白榆已经不在身边,他问了旁边人,说司白榆是去见李队了。
沈忧知道司白榆见李队意味着什么,他心中郁闷李队这个小老头为什么阴魂不散,吃完夏止给的早餐后心不在焉地离开营地。
他按着其他人给的提示走出森林,在上车时“碰巧”遇见了司白榆。
“怎么才醒?”司白榆刮了刮沈忧的鼻子,弯腰嗅了嗅小家伙的衣服,揉着他的头说,“都臭了,走吧,回家给你好好洗洗。”
沈忧一张漂亮的小脸白里透红,他揪着司白榆的衣服上车,坐在副驾驶上魂不守舍,直到回到公寓,他才撇着嘴问:“你是不是要蹲局子了?”
他看过电视剧,里面的人犯罪后都要蹲大牢,而且平时司白榆凶巴巴的恨不得拿根马鞭抽他,今天这么温柔,一定是和李队面谈时发生了意外。
想到这里,沈忧瞬间红了眼,一双杏眼起了薄薄的水雾。
司白榆看见沈忧扁着嘴一副泫然欲涕的可怜模样,抱着双手痛骂:“你脑子抽了?这么希望我蹲大牢。我告诉你,你这个小赖皮还欠着我钱呢,只要钱有一天没还清,你就别想离开我一刻!”
听见熟悉的语气,沈忧恍惚了片刻,踯躅着问:“那哥哥,你不用蹲大牢了吗?”
司白榆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腾腾怒火,“和颜悦色”问:“你今天欠抽是不是?”
沈忧知道了答案,立刻破涕为笑,他揉了揉眼睛,抱着司白榆的腰,贴着他的腹部往上望,当瞅见司白榆脸上青紫的柱形印记时,奇怪地“咦”了一声。
他挠了挠头,软乎乎地问:“哥哥,你的脸为什么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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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忧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司白榆就火冒三丈,他抬手揉了揉青紫的鼻梁,咬牙切齿道:“这个?自然是某个小冤家砸的!”
沈忧没注意到司白榆嗔怒的眼神,他踮脚朝司白榆的脸吹了几口气,然后湿漉漉的眼珠转了转,转身跑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