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冷冷哼了一声,月人瞅准机会插话:
“万岁,地板寒凉,青萝一直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
朱祁钰下令:“来人,把青萝抬到西暖阁去,速传医官,来给她治病。再传话给王尚食,好好的饮食再胡乱改花样,她这个尚食就别做了!”
青萝的晕倒是装的。
这种把戏她最擅长,说来就来,在场无人起疑,唯一的烦恼是那冰凉凉的地板,冬季里尤其冻人,寒气直嗖嗖穿过衣料往里钻,冰得她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喊:能不能先把我抬到床上去呀!
好在有姐妹惦记着她,她如愿被人抬走,只是没有想到,朱祁钰特地为她召了医官,不仅召了医官,还亲自来到西暖阁,看着女医官为她诊病。
使得那群嫔妃也不好离去,与杭皇后一道跟了来,乌泱乌泱挤在西暖阁里。
一个小小的八品女官,能有这么大的排场,底下的宦官宫女可谓叹为观止,就连妃嫔们也暗中嘀咕:
万岁这是对沐婕妤爱屋及乌?还是看上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
杭皇后心里也有此疑惑,眼珠子转了转,上前向朱祁钰道:
“万岁,宫里有规定,宫嫔以下有疾,医者不得入,只能以证取药——”
朱祁钰一记眼刀飞来:“朕就是规矩。”
杭皇后连忙陪笑:“万岁误会了,妾的意思是,不如您封她做个昭仪,不仅名正言顺,大家也能多位新妹妹。”
朱祁钰目中冷意隐去,轻轻摆了摆手:
“还不到时候。”
杭皇后这边琢磨着他的话,那边女医官把完了脉,退后两步,躬身向朱祁钰道:
“禀万岁,所幸吃的不多,并无大碍,奴婢开两剂发汗解表清热利湿的药,喝下去便好。”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朱祁钰问。
“很快便会醒来。”医官答。
躺在那里的青萝,身上的红疹麻痒难耐,听到这个答案,再也按捺不住,假装咳醒,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便往手背挠去。
“青萝!”月人、绿竹齐唤。
朱祁钰亦是一喜,见她挠得厉害,一把打开她的手:
“忍着点,小心破皮。”
“我就蹭蹭,解解痒。”
青萝换了手背,在颈间轻蹭起来。
洁白细腻的肌肤上凸起红色小点,好似雪地里开的点点梅花,若隐若现在衣领后,倒呈现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
朱祁钰本能地伸出手,拨开她的衣领,一窥究竟。
温热的指腹贴在莹洁秀美的少女肌肤上,挟着一股男子的雄性气息。第一次被异性如此亲密的触碰,青萝不由得微微一颤,一抹红晕瞬间蹿上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