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涧奇道:“哟,在城门时,我瞧师傅你的眼神,还以为你就是陶姑娘的拥趸之一了,居然背地里会这样说她,当真稀奇。”
车夫哂笑道:“还不是她太好看了!谁能不知道少招惹五毒教的女子?可就算知道是有毒的美人,那多看几眼又不会掉块肉!”
呵,男人!
鹿鸣涧道:“这马嵬村是不是没有信使、交易行之类的?”
车夫道:“自然,这一类设施都在扶风郡内。你错过了这回,再往西就再无大城镇,昆仑山下好像还有一个百姓聚居地,叫什么‘长乐坊’的,之后就是好长的雪山恶谷。别说城镇,估计人毛你都看不见几根了。”
鹿鸣涧心下叹气,看来我的补给还是没有着落。
要不要趁夜混进扶风郡?或者找人帮忙采买?
鹿鸣涧突然道:“哎,师傅,你是不是可以随便进出扶风郡啊?你总是留过凭证了吧?”
车夫自豪道:“当然。不光是我,周围村子的百姓们基本都有的。这扶风郡如今繁华又安定,南来北往的货物比以前不知道丰富到哪去了,百姓们隔三差五常进去贸易。”
鹿鸣涧道:“那要么你帮我跑跑腿?钱少不了你的。”
车夫摇头道:“我不。今日送你去村里,是我心里有愧弥补于你,毕竟我之前没和你说入城凭证是啥,也是我心里有小算盘,就是怕你不乐意去,大部分人真到了那个情形下,抹不开面子也就给了。谁知道你又臭又硬的……送你过来,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啊,咱们就到这!我怕再与你有瓜葛,陶姑娘听去对我印象不好。”
鹿鸣涧腹诽,我瞧人家陶姑娘一天经手不知道多少人,认不认得你这号人都还在两可,今天也完全一眼都没看你,说不定对您都根本没有印象,哪还称得上好不好啊喂!
这话说出来也忒伤人,鹿鸣涧自然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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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嵬村里,鹿鸣涧挑好了一家民户,给钱说好暂行投宿几日。
夜间。
鹿鸣涧眼白鲜红,目眦欲裂,抱紧了头,不让自己往床头墙上撞。
浑身血气都似不受控制地沸腾滚烫,无处宣泄地被调往头部,脑袋好似一个水袋,即将被撑破了,可还是阻止不了地被灌注。
“啊啊啊……”她压抑地叫着。
丹田里,这两天白日不见一丝的真气终于重新浮动起了一层,可还不如没有,正帮着浑身血气往头顶冲。
一阵花粉似的香风,轻轻刮入鹿鸣涧暂居的卧房。
鹿鸣涧正浑身湿透蜷缩在地,迷幻中,竟见到一双玉足,盈盈行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