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温砚引到更衣间,崔丽格客气了几句,顺手就把门带上了。
站在衣帽间,温砚找了件连衣裙,刚打算试试,灯光骤然熄灭,整个房间刹那漆黑。
停电了?
温砚动作一顿,想要赶紧扣上旗袍,奈何看不见,只能胡乱地扣上。
她立刻走到门前,握住冰凉的门把手,转动了几下,发现门从外面反锁了。
温砚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
以崔丽格见她剑拔弩张的局势,整她是必然的,甚至有可能连她的底细早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动用这么低级的伎俩。
不能坐以待毙,温砚试着喊了一声:“有人吗?”
无人回应。
温砚在房间转了一圈,突然目光定在天花板上闪烁的仪器。
可就在这个时候,屋门却被猛地推开,外面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
“是是是,崔小姐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给您办妥喽。”
温砚整个人僵直,心脏好像被无名的恐惧揪住,下意识朝着门口看去,那里暗得看不见人影。
脚步声靠近,已经来到衣帽间。
细微的响动撞上脑中紧绷的弦,温砚攥紧了指甲,唇上的口红快要叫她抿没了。
有人闯入的一瞬间,她被强行捂住嘴巴,来不及挣扎,一头扎进了衣服堆里。
周遭黑漆漆的,感官放至最大。
温砚胸口剧烈起伏,旗袍盘扣崩开,倏地钻进的凉意,她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房间里面,那人一直在走动,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温砚看不到外面,却也想象得出来,一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等于将把柄送到了崔丽格手中。
现在捂住温砚嘴巴的男人,两个人的身体紧贴,摩挲,他居然起反应了。
“宾客都上了二楼,如果不想让他们听见,就别出声。”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所有的气息一齐笼罩过来。
温砚脑中绷紧的弦,就这么‘啪’的一声断了,什么也不给她剩。
是陆翊礼。
两人距离不过寥寥。
温砚往前挪了挪,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进来的?”
“翻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