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包括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颇感意外,缓缓地弯下腰,伸出双手,想要将少年扶起来。
却看见那双墨绿眼瞳里似乎有着凝重的哀伤。
温迪醉眼朦胧地说:“你的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
摩拉克斯不禁失笑:“刚骗我付账,就来这一出?”
“我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样子了。”温迪似乎醉了,靠在身边人身上说,“高个子靠着真舒服啊。”
摩拉克斯感觉到身旁少年软软的,笑说:“那就靠着吧。”
哀伤的墨绿色眼眸缓缓闭合,似乎是有了安稳的依靠,恬静地熟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温迪终于悠悠醒转,望向四周。
此间陈设古朴,布置典雅。
床前放着一张黑白山水画屏风,隔着屏风是一张紫檀木桌,桌上摆着个文人画墨色瓷瓶,旁边还立着个朱漆垂香木书架……
温迪愣住,自己不再是风间流浪诗人,而是闯入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不对,自己明明骗了同僚许多酒,还毁坏了酒馆物品,似乎应该付一笔赔偿费……
可现在他到底是在哪里?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温迪望向屏风后的来者,顿时惊讶地跳起来:“摩拉克斯,你怎么在这?”
“哦?不是说‘我已经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吗?”
这句话唤醒了温迪耍酒疯的的回忆,他微微迟疑:“不知……我现在的处境……”
摩拉克斯平静地说:“如你所见,这已不是蒙德境内了。”
温迪问:“这里是璃月?”
“对。”
“是你的住所?”
“对。”
温迪忽地轻轻一笑,说:“这么看来,我还有受贵客邀请入住演出的机会了!诶嘿,或者说按照你们璃月的话来说,这应该叫做——金屋藏娇?”
摩拉克斯闻言,登时被噎住。
只见少年两根蓝绿色长辫子在他面前晃悠,白皙的面容上的五官精致美丽,一双墨绿色双眸眼神幽幽,似藏着无尽故事。
那双腿的白袜,就如他头上别着的塞西莉亚花一般洁白,衬托得少年宛如不染尘世的精灵。
这样的少年,说是藏娇,似乎也……
“不对。”摩拉克斯止住了混乱的联想,找回了自己原有的思路,“按照璃月的传统,这应该叫‘在家办公’。昨天因你耽误的公务,现在把它补上吧。”
“啊,不要,我不要工作!”摸鱼风神当然不想工作,连声哀嚎,“加班还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是什么奇怪的璃月传统啊!”
温迪说完,拔腿就往门外跑。
一出门,迎头差点撞到个人。
来人体态微丰,面貌秀美,生着一头冰蓝色头发,头上一对尖尖的不知道是角还是饰品,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短旗袍,手里抱着一摞文书,正是璃月七星的秘书甘雨。
她温温柔柔地开口问:“你是……哪家的小公子?为何出现在先生的房内?”
温迪不答,反而做出一副可怜模样哀求:“姐姐,里面好多公务,我太弱了做不完,可以麻烦你帮一下忙吗?”
甘雨沉思,原来是被抓来的苦力。
也不知道七星哪里找来的这等能力不堪胜任又缺乏意志力的实习秘书?是看不起她甘雨的工作能力吗?
温迪却将左手放在胸口,满眼放着期待的光芒,小口微张:“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甘雨立马点头:“没问题,你放心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