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池姿态挺拔地站在肖齐的面前,从后面看背很宽,发尾随意地翘起小弧,露出的小臂看着力量感满满,看了一圈,视线的最后又落在他还缠着绷带的手掌。
肖齐回忆起方群今早和他说的话:“摄影师的手确实是伤到了,昨晚他的小助理大概是觉得第二天给他们布置的强度太大,找我说明了情况,还偷偷拍了江清池换药的照片来证实。”
电梯停下,除了肖齐全是这层楼要下,众人和他打完招呼后便涌了出去。
“肖总,下回见。”李行浅微侧着头和他打招呼。
“回见。”肖齐笑着和他道别。
江清池的背影仿佛僵了一瞬,但最后还是不打招呼地走出了电梯。
肖齐愣了愣,直到电梯门关上仿佛还没能回过神。
在肖齐和江清池的相处模式中,江清池总是对他很多纵容,生气更是几乎没有,倒不是说不吵架,而是在矛盾过后江清池总是很快低头。
肖齐一直觉得,自己会喜欢上江清池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方对他的纵容,所以在痛苦的时候他排斥过,也避开过,但没想到当江清池真的不再理他了,自己又觉得难受。
真是有点矫情过头了,肖齐自嘲地想。
汤怡如最近在家的频繁程度让肖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
说她忙吧,但肖齐下了班又总能看到她拎着刚买的包包衣服从外面回来,说不忙吧,休息日的白天也总是见不到人,而且很多时候脸上都带着愁。
肖齐问她也不说,于是他带着这个疑问煎熬地度过了一周,直到他回大院找肖建刚时才明白原因。
门口的花已经七零八落,虽然叫不出品种,但肖齐也能看出来它们没有新增也没有被打理。
肖建刚有多宝贝这些花肖齐了解得比谁都清楚,恐惧感在一瞬间泛上心头,肖齐推开门的动作都带着慌。
“吓我一跳!”肖建刚从藤椅上起身,骂他时声音带着嘶哑,“慌手慌脚的!”
“爷爷…”肖齐看到他才松了口气,又着急地说,“你才是吓到我!”
肖齐有两周没过来,以往更长时间没过来也没有这种感觉,但这次却觉得肖建刚仿佛瘦得厉害。
“晚上家里吃饭?”肖建刚清了清嗓子问他。
“吃,”肖齐凑到肖建刚身边,绕着他看了两圈,问他,“门口的花怎么回事?”
肖建刚背对着他没说话,过了会儿才开口道:“突然想看看枯萎的过程。”
“搞一株看看不就行了,爷爷你这属于坏人行为。”肖齐批评他。
“就属你是好人。”肖建刚还是拎上了角落的壶。
在肖建刚去院里浇花的间隙,肖齐打开各个柜子看了一眼,上次还摆在那些位置的酒一瓶都不剩。
“肖建刚!”肖齐大喊着往外走,不礼貌地直呼其名,又严肃地问他,“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