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眼透着狂妄骇人的光亮,“沈崇来,就只有一条死路。”
姜淮瞳孔骤缩,顿时明白覃越设了陷阱,“你自己做下的事凭什么要旁人承担,覃大人匆忙归乡是人都知道别有内情,只怕这内情是和你有关,为遮丑事才不追究”
“住口——”覃越铁青着脸喝断,眼前浮现父亲亲手打断自己腿时的画面,时至今日都恨意难消。若非是这些阻拦自己的人,自己怎会沦落到这境地!
“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还要将罪责推脱给旁人,那旁人还是你阿姊的未婚夫婿,你”
姜淮被画轴抽偏过脸,右边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一双美目怒视。
“给我把她的嘴堵上。”覃越阴郁咬牙。
姜淮又被塞上了布条,仍是恶狠狠瞪着覃越。
覃越推动轮椅停在她面前,阴森开口,“如果不是沈崇,现在我和阿淼已经在关外,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要沈崇命偿有什么错!”
畜生——!
姜淮不置信地瞪着他,下一刻却被人扛起往后门去。她挣扎,抬眼就看见覃越坐在轮椅上凝着她笑,直到她被带上隔壁花楼,透过美人靠缝隙仍能看见覃越,后者仰头,仿佛是邀她看戏。
那是她头一次知道恐惧为何物,寒意入骨,浸润四肢百骸。
“我和覃越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我希望,郡主莫要再插手了。”
“那都是沈某与他的私事,当是沈某一个请求,可否请郡主忘了今日之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
难怪他从来不说,真相竟是如此
“没想到还真是个娘们,那劳什子郡主不就是平阳王宝贝。”三角眼踹了陡然剧烈挣扎反抗的姜淮一脚,神情转为毒辣,“老五十三他们就是死在了她爹手上,等拿了钱,老子剁她两块肉给兄弟上供!”
姜淮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等罪,故也恶狠狠地瞪着三角眼,心里笃定他们暂不敢对自己如何,可沈崇那边却未必,故也挣动愈发厉害
“想救你那小情郎呐,啧,那疯小子埋了火药等着人上门。”三角眼道。“包管有来无回。”
姜淮闻言猛地瞪大眼,不置信地凝向覃越,后者摩挲着画上女子的面颊,轻轻哼唱着什么,那画面当真是诡异极。
正是晃神的功夫却有一只手不规矩的摸上她的脸,姜淮倏然回神,正对上三角眼放大的脸,神情猥琐,当即眼眸一沉用脑袋顶撞了过去,后者毫无防备被撞飞在桌上,带倒了桌上的茶壶杯盏,滚落地上发出咵嚓脆响。
“贱人你——”
姜淮亦是摔在碎渣上,当即脸色刷白,流下冷汗。
被惹怒的三角眼登及骂咧咧爬起,捞了凳子要还手,半途被另一个拦下,“够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别坏事。事成之后,随你怎么玩。”
三角眼顿住身子,一下明了他话里的意思,眼中毫不掩饰猥琐精光,朝着姜淮的方向啐了一口,“老子一定玩得你生不如死!”
姜淮闻言瑟缩回了美人靠那,果然不再动弹。
“把人看牢了,我去老大那。”另一人叮嘱过三角眼,扫了老实下来的姜淮一眼便推门走了出去。
姜淮蜷缩在角落,透过那间隙死死盯着覃越。不会的,夫子不会这么轻易就中计,他能安排人假扮罗娉婷一定是有所防备她正胡乱想着余光却忽然扫见一抹颀长身影出现在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