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成急忙辩解:“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是被人拉去的,实在是……”
“是谁邀你去的?”
苏定怒声打断他。
脑箍还在拉,李大成不敢犹豫,急叫道:“是我姐夫!是他请我去的!”
“你姐夫?”
苏定眉头一挑,“他为何要请你吃酒?你姐夫与此事有何关系?”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他突然来找我喝酒,他喝高了时还提到了大人,但我没太在意……”李大成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来其中必有蹊跷!
苏定令人停下脑箍,说道:“李大成,你若想保住性命,就赶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本官。”
李大成不敢怠慢,老实交代道:“我姐夫刘老三……他最近跟一些人走得很近,常常在外面喝酒,听说是与一些赌徒交往,我以为只是玩乐,不曾想他竟然跟了高有良。”
“高有良?”
苏定精神一振,这事还与高有良有关系?
原身没想过对付他,他倒惦记起原身来了?
看来,自己倒是歪打正着了。
苏定在牢房里来回踱步,思考着这一系列事情之间的关联。
他如今具备前世作为扑街写手的知识储备和想象力,又拥有原身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政治经验。
很快,就让他理清了思路。
昨日县丞、主簿和原身合钥,而后邀来高有良,并典史胡希进五人在怡春院喝酒。
下午时,县丞、主簿回镇,原身和高有良、胡希进三人喝酒到深夜。
后来,高有良告辞,胡希进回衙看守,原身和怡春院的两个头牌鏖战通宵达旦。
如此看来,高有良和胡希进确实有机会掉包税银。
李大成姐夫突然找他喝酒,多半是高有良指使,想支开李大成好对税银下手。
他停下脚步,盯着李大成道:“你姐夫现在何处?”
李大成哆哆嗦嗦地回答:“回大人,应该在家吧,昨晚分开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
“你去约他出来,切不可让人注意。”
苏定说道,“倘若破不了此案,你也难逃一死!”
“是是是,大人。”
李大成连连点头。
随后,苏定又找来皂班衙役中他最信任的几名心腹,这几人都是苏定族亲,相对忠诚可靠。
“你们分成几路人马,苏烈,你亲自带领一路跟着李大成,将他姐夫刘老三拷来;一路暗中监视高有良的一举一动;还有一路盯着胡希进,务必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苏定严肃地吩咐道。
众人领命而去。
刘老三,没在家里,又去西街赌坊赌钱去了。
李大成硬着头皮来到西街赌坊,在一片嘈杂声中找到了正赌得两眼红的刘老三。
“姐夫!姐夫!”
李大成压低声音喊道。
刘老三正赌在兴头上,不耐烦地转过头来,“喊啥喊,没看见我正忙着呢!”
李大成急得满头大汗,“姐夫,真的不能等了,关乎生死啊,你赶紧跟我出来。”
听到关乎生死,刘老三这才将信将疑地跟着李大成走出了赌坊。
到了外面一个僻静角落,刘老三皱着眉头问:“大成,到底啥事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