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律听罢,更是诧异,一向好脾气的他竟然也隐隐有了怒意。他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动许久,才低声质问何不医:
“江师弟疯了,你也跟着他疯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就在这个院子里,就在这!”何不医颤抖地伸出手,指向自己面前的一块空地,大声说道:“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的右手捅进了胸口,硬生生把那根肋骨掰了下来!他抽出那根肋骨的时候,你知道有多恐怖吗!血都溅我脸上了!”
应律闻言,久久不能回神。
何不医想起那个场面,更是目眦欲裂。他捂住脑袋,缓了许久,才把自己从那诡异的回忆中拽了出来。
“就为了……给牧师侄,填补灵魂,打造一把剑。”应律神情恍惚,喃喃说着。
“没错,他就是个疯子,执迷不悟的疯子!”
“那牧师侄为何会缺失一魂?”应律回过神来,又问道。
“这种事,你应该更清楚才对。你不是给过江作尘一些秘法禁书吗。千年寒冰一事,也是他从书中学来的吧。”说着说着,何不医又冷哼了一声道:“况且,他跟姓牧的那些破事,也是你更了解吧。”
应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另一头,凌寒峰上。
牧雪走出了澹无为的院子,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忽地,他感觉到手上收容成雪剑的戒指微微发烫,便将成雪剑召出。他细细看去,竟发现成雪剑上不知为何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红光,这正是成雪剑发烫的原因。
“师尊说过,剑上寄生着千年寒冰的冰魂,冰魂生有神智,或许是感知到了什么?”牧雪思索着,却并未感觉到周围有何异常,就连成雪剑本身都没有什么异样。
他犹豫着伸出手,用指腹抚摸上剑身,感受到金属微微发烫的暖意。
不似危险到来,更似温水绕着他的手指,让他感到有些舒适。
“好奇怪……要不还是去问问师尊吧。”
牧雪害怕成雪剑出什么问题,连忙转身朝着山顶跑去。他不敢御剑,只靠双腿跑到了江作尘的院子门口。
可还未等他走进院子,便发现整个院子都被一层白光笼罩,白光上漂浮着些许符文,让人望而生怯。
“是禁制?”
牧雪感到疑惑,为何江作尘要把自己的院子用禁制关起来,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场面。
他试探着伸手触碰白光,白光并未对他进行攻击,却也将他阻拦在了外面。
牧雪担心师尊出了什么问题,便鼓起勇气朝里面喊道:“师尊——师尊你在里面吗?是出了什么事吗?”
可他连续喊了几声,屋内都没有回应,几乎让他怀疑江作尘是否真的在房间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