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江知酌问。
“不困吗?你从昨夜到现在也没睡过一刻,陪我去睡一会儿,等我,”江凌远胳膊拖着江知酌的脖子往屋内走,“等我把太子妃给你带回来,你拜过堂,今日你的婚事也算礼成了,明日还要去宫内拜祖,趁现在去休息会儿。”
江知酌替江凌远推开房门,把江凌远放在床上,说:“你休息吧,等会到时辰了,我让宋舟来叫你。”
江凌远拽住江知的袖子:“你呢?”
江知酌笑了笑:“我一点都不困,况且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何必现在偷时来睡会?”
“你睡吧,我要出去了。”江知酌松开见凌远的手,往门外走去。
“知酌。”
江凌远突然叫住他。
江知酌并未走回去,只是转过身子瞧着江凌远。
“你……”江凌远哼笑了声,“今日开心吗?”
“开心。”江知酌如实答道。
“果然如此。”江凌远摆摆手,示意江知酌可以走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嗯。”
小碗一大早被拽起来,任凭初十七给她穿里衣。
早起的小碗是最有脾气,也是最好摆弄的时刻。一双薄情眼无神的睁着,呆呆瞧着前方。
初十七把洗好的帕子递给小碗,小碗保持着呆坐的姿势不动。
初十七只好大着胆子,自己动手给小碗擦了擦额头,见小碗没反对,又细细给她擦了擦鬓角。想让小碗闭上眼睛,要给小碗擦擦眼睛周围和脸颊。
可小碗依然呆坐着没有反应,初十七只好哆嗦着伸手,曲起食指,用指腹轻轻帮小碗合上眼皮。
外间的司礼局的两位宫人端着婚服看着初十七慢吞吞的动作,恨不得自己上手。
静兰摇头阻止:“太子妃此时脾气最不好,不让别人靠近的,二位若是进去了,太子妃怕是要发火的,时辰还早,且等一等吧。”
钱朵朵跟小碗门外的两个陪嫁打过招呼,进了小碗的屋子。
进门侧头看见初十七正帮小碗擦眼睫上面和周围,忙悄悄的走进去,拿过初十七的帕子,帮小碗擦脸。
小碗虽然瘦,但脸颊上不是枯瘦无肉,用帕子擦着也能感到其弹性。
睫毛长而翘,钱朵朵一边看一边擦着小碗白皙细腻的脸蛋。
忍不住在小碗脸颊一侧轻轻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