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少爷,许公子可能听不见你说的,也说不了话。”
肖钰顿住,狂喜的神色瞬时消失、凝在脸上。
“耳道受损、颈部也有伤……我先替许公子检查下吧。”医生也不确定,这种情况是暂时的,还是一直这样。
肖爷后悔了
“有可能……一直好不了?”
肖钰再三询问,医生也只能给出最中肯的解答。
“肖爷,每位病人体质不同,我不敢跟您下保证,若按照开具的药物来治疗,保持心情愉悦不受惊吓……是有可能恢复的。”
许汐白直愣愣地看着大夫嘴唇翻动,他也不会唇语,搞不清楚究竟说了什么,才让肖钰背靠着座椅久久沉着脸。
【我还活着。】
悲痛无情侵袭,令他不想面对现在的生活。
又在那时唤醒原身记忆与懊悔,阴差阳错地动了轻生的念头,觉得是不是这样就能回现世。
可惜,他前脚失魂落魄地离开,男人又追出来,还想继续发泄心中的怒火。
就撞到他悬梁那一幕。
杜鹃心存愧疚,这几日睡眠轻浅,她没想过自己故意刺激许汐白的那些话竟逼得少年想不开。
在近乎无声的世界里,许汐白像是置身于一场陌生的幻灯片。
他隐约感受到这几人脸上都挂着忧伤神情,却不知是为了自己。
“唔……嗯……”
【为何,说不了话。喉咙好痛啊……身上也痛,耳朵里跟灌了水似的什么都听不清。】
许汐白轻咳两声后,努力将发音连成句子:“……先……先生……”
也不是完全听不清,只是模糊,连带着耳后肿胀的部位都透着热痛。
被围观着的许汐白慢慢从床间下来,无措站着。
他还没想好死不成之后,要如何面对肖钰和众人。
肖钰感觉后背被谁推了下,差点撞上许汐白,他胸口有点闷,情不自禁想将少年拥入怀中。
手臂张开的瞬间,许汐白对男人形成了条件反射,躲了下,眼中充满恐惧。
【……先生眉头蹙这么紧,是不是我又添麻烦了。】
杜鹃小姐还在场,若是他寻死的理由被猜透说破,这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在府里待着。
他是男人,又不是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丫头,当时只因突然被悲念冲昏了头脑。
“汐白……”
肖钰只好收回手,暗自叹息。
心里想,他现在很害怕我,又听不见声音表达困难,还是先按时用药休息几天为好。
“各位回屋去,我留在这找看他。”
邵管家应答迅速:“可不得您照看,就是我们想,您也不让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