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一家三口被控制得动弹不得,现在看着这父子俩逗嘴,很想让陆应淮给他们个痛快。
陆不凡气定神闲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我近距离观看一下我儿子是怎么处理问题的。”
陆应淮:……
“看可以,要付费。”
他没耐心继续跟江玄几人扯皮,现在乖宝和小孩子都不在,冷杉根系犹如有了自我意识,短短几秒布满了整片地板。
如同青年手臂粗的一根自脚踝向上,把江玄捆在茶椅上,不断收紧,挤压得江玄喘不过气。
小眼面无表情地飘过来,把同意书放在他面前,操控身边的细藤蔓丢来一支笔。
“唔、唔唔……”
被封住嘴的丁虹说不了话,拼命挣扎使眼色,不让江玄签字。
不能签!
以前是她没长脑子,凭陆应淮对江棠的在意,他们本可以从江棠身上谋取更大的利益。
江玄脸色涨红,双手握拳,似乎在赌陆应淮不可能杀人。
然而根系越缠越紧,陆应淮眉目冷冽,没有住手的意思。
不过几秒时间,江玄的脸色就由红转紫,心中的恐惧宛若夏天坟头的野草一般疯长,他攥拳的手缓缓松开。
“唔唔!”不要签!
丁虹瞳孔震颤,她发誓以后不会亏待江棠!江棠是他们和陆家永远交好的赌注,绝对不能再放过!
陆应淮立于一旁,无动于衷地看着江玄的惨状,眼底蓝芒越来越亮。
只要再用力一点,江玄就会死在他手上。
签不签同意书有什么关系?江家人死绝了,江棠就可以名正言顺把户口转到配偶那里。
这些人欺负江棠,让他的乖宝受尽伤害,现在又想巴结上来,他们凭什么?!
他们全都该死!
陆应淮毫不留情地命令冷杉继续收紧禁锢,死神一般暴戾的目光转向丁虹,手指微不可见地一抬。
寒风自林间呼啸而过逐渐化作冰锥,目光明确地朝丁虹捅去。
别说凭她一个oga,就算十个江玄加一起也伤不了陆应淮一根头发丝。
可他们却那么轻易地害江棠留下多年的心理阴影,把一朵本该向阳生长的小花硬生生变成阴暗角落艰难生长的野草。
江棠走了。
他们不参加江棠的葬礼就罢了,居然说江棠本来就该死。
到底是谁更该死?
他们该给江棠陪葬。
陆应淮的眼瞳里墨浪翻涌,理智被失去江棠的痛苦击溃。
房间内两种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陆不凡察觉到陆应淮真的准备下死手。
他是真的要这些人死!
隔着十几米的走廊,跟江之桃说话的江棠猝然转头看向包厢的位置。
那里没有任何异常,陆应淮的信息素屏障早把那里和别处隔离开。
江棠按了按后颈,他总觉得陆应淮的信息素很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