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贺夏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符春生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屋里黑黢黢的,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小台灯亮着。
这是今天打架累到了?
贺夏来走到符春生身边刚想把人抱起来,就被一巴掌拍开了。
“贺夏来别动,我就睡会……我给你留了饭,自己吃去……别动我……”
得,睡觉的时候脾气比谁都大。
贺夏来也就不在动他,只拿了条毯子给他盖盖,就溜达去了厨房。
最开始的时候,这里都没装厨房,是那次给符春生开完家长会之后才装上的厨房。
也不常用,毕竟就符春生在的时候,他会偶尔进去捣鼓两下。
等贺夏来吃完饭出来的时候,符春生倒是醒了,就是看着有些呆。
符春生抱着毯子发愣,在贺夏来走到跟前的时候呆愣愣的说着话。
“曼福德说明年有个比赛,我可以参加。”
“你怎么想?”
“嗯。”符春生点点脑袋,没坐稳差点往后仰。
得亏贺夏来眼疾手快的把人拽了回来。
因为动作幅度大的原因,符春生脖子上带着的项链从衣服里跑了出来,在胸前晃来晃去的。
这一晃,一年就过去了。
自那件事情之后,学校里就没有人敢找符春生的麻烦,准确来说是没有人敢找符春生。
嗯,他没有朋友,当然每天蹲在校门口堵他的楚巧除外。
这天符春生回家的时候,符同根破天荒的没有在跟他的棋友下棋。
只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他。
“爷爷!?”
“诶,生生回来啦?”
“嗯,今天怎么没找棋友下棋?”
“什么棋友?”符同根牵着符春生有些疑惑的反问了句。
符春生愣了一下,跟着符同根往前走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复又跟上去。
“没什么,说错了。”
“嗯,不说那个了,爷爷今天拾到不少木材,待会在给生生做一个小椅子。”符同根高兴的跟符春生分享自己今天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