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四人登船,皆黑衣,腰悬横刀。
官家人无疑了,在这吴国地界儿,多半又是徐家父子的人。
读书人去船另一头,后来四人付罢钱后,其中有个青年人笑盈盈走去船头。
秦秉与刘赤亭就靠在围栏处,此时秦秉也嚼出来了些怪味儿,便低声问道:“看来是找那读书人的,黑衣之下裹着铠甲,估计是当兵的。”
刘赤亭并未作答,瞧这些人的打扮,怎么这么眼熟呢?
就在此时,刘赤亭略微眯了眯眼睛。
那个站在读书人身边的家伙,掏出来了一块儿金牌……
车夫面色凝重,走去马车那边,单手按着车辕。
刘赤亭小声问道:“你听说过黑云都吗?”
秦秉听着,但未转头,而是踢了踢刘景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呀!刘赤亭,你看那三人拿出来了个什么宝物?”
刘赤亭转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
宝物?那他娘不是海捕文书吗?
我刘赤亭现在也是名人了,看来日后出门得戴个面具。
船头处,金牌已经收起,也不知二人说了什么,但看黑衣青年那副冷笑面容,看样子是没谈妥。
突然之间,黑衣青年抬高了声音:“公子,我觉得你还是该好好考虑考虑。”
说话间,黑衣青年同时转头看向车夫,“你不要命,也不要你妻女的命了?拔刀出来试试?”
“哦豁,撕破脸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就是秦秉这样的人。
至于船东,躲在小舱脸都不敢露。
刘赤亭就静静看着,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车夫抬头望向读书人,苦涩一笑:“公子……我……”
读书人终于是开口了:“王伯,没事的,他们不会动你,回金陵后你去找徐太尉,他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
话音刚落,黑衣青年冷笑一声,“原来你与那徐贼早就谈好了?陛下许你的难道不比徐贼强?将来一统天下,半壁江山都是你的!”
读书人只是摇了摇头,“杨氏没有当皇帝的命,我帮了你们只是掀起吴国内斗,遭殃的是百姓。”
说着,他猛地抬高声音:“三月之内我定能让那两张悬赏令撤除。”
秦秉转过头,“问你?”
刘赤亭靠在围栏处,笑问道:“凭什么信你?”
读书人闻言,翻手取出一道令牌。
那上面分明刻着方丈二字。
“凭这个。”
尚未来得及开口,读书人竟是一连取出两道令牌,分别是昆仑、蓬莱。
“要是那个分量不够,这些呢?”
刘赤亭嘴角抽搐,没忍住竖起大拇指。
“够了够了,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