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紧张了啊。”我解释道:“是我从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了?”他将我逼到逼仄处,别住我的手腕,“在姐姐眼里我竟是洪水猛兽?”我急于甩开他,“你放开我,这是在魏府,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这么嚣张?”“谁让姐姐总是躲着我?”而他却更加放肆,单手钳住我的腰,覆面而来轻咬住我的耳垂,“表哥不在,你能奈我何?”说着便要吻过来,我几乎心肺惧颤。“你们在做什么!”这时,一道熟悉不似往日温和,带着一丝愠怒的嗓音在耳边陡然炸开。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耳光我浑身一颤,几乎是跳着离开了莫修尘的怀抱。背后已然冷汗涔涔,我听到魏竹生不断靠近的脚步声,他每走一步仿若都是在我的心尖上凌迟。还有来自头顶那一道沉甸甸的目光,我顿时无地自容,头深深地埋到胸口,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可魏竹生不是去当值了吗,怎么会突然折返?“莫修尘你想干什么?”他蓦然严厉的声音,有些怒不可遏,“是不是你的腿还在,又皮痒了?”余光瞥到莫修尘躲闪的眼神,一缕薄汗从他额间滑落,他倏地抬臂指向我,言辞铮铮,“是她先勾引我!”“是她勾引我的!”“前几日她去寻我下棋,她是故意的!”一字一句如滚雷般砸入平静的海平面,掀起层层巨浪。我脑中一阵阵轰鸣滚过。只见魏竹生睁圆了双眸,满眼不可置信地望过来,震惊与失望交错。“我没有。”我瞬间慌了,不由自主地摇着头,不停否认道:“你不要相信他。”“他在骗你!”莫修尘的声音再次震开。脑中第一个冲出的念头就是不想承认,心存侥幸魏竹生对我的信任,还有我那么一点在他面前可怜巴巴的自尊心。“我真的没有。”我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一刻我害怕极了,唇瓣不经意地颤抖,“你相信我,你相信我”那一双柔软纤长的手伸过来,就要抚上我的面颊,我好像更希望自己陷入这种假象中,这一刻,甚至有一个更恶劣的想法,只要自己不承认,其实自己也可以相信那件事根本就不存在。然而就在这时,莫修尘说:“那你臀瓣上的痣呢?”刚刚燃起的那点火光瞬间被浇灭了。魏竹生半悬着的手陡然在我面前停了。晨光照下来,透过他轻颤的指尖,显得越发单薄无力。莫修尘的话无疑将我盖棺定论,是我一时大意,只顾着推脱,完全忘了我身上的痣,还是在那么私密的位置。我愣愣地和魏竹生对视了一眼,看到他陡然变色的面庞,我想我完了。沙哑而颤栗的声音袭来,他问:“莫修尘说的是真的吗?”我偏过头,根本不敢再看他,仿佛被人施了酷刑般,就算是我从前受人折辱被他所救的那一刻,也远远比不上我此时此刻的窘迫与惶恐。“她就是故意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说不定她是谁派来的细作!”莫修尘继续火上浇油,听到‘细作’二字,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弹起来,仰起头,说的话已经有些言语混乱,语无伦次。“我不是对不起我不是自愿的,我不是细作对不起”“嫂嫂难道还要继续推托吗?”莫修尘道:“表哥,你大可去寻大夫查一下嫂嫂这几日是不是吃过避子药!”魏竹生目不转睛地凝着我,探寻的意味似要将我刺透,“回答我,是不是真的?”我无力地垂下手,默默低下了头,捏紧了指节,“是莫修尘逼我的。”莫修尘立刻否认,不假思索将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是她先一步勾引,她本就是官妓出身,还用下作的诱人手段将我勾了去,我才一时没忍住,姨母果然说得对,这种狐狸精本就是要不得!”我脑子几乎要炸了,“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对我下了药!”莫修尘:“那也是嫂嫂先来寻我的。”“够了!”魏竹生额头青筋隐隐现出,喝道。空气瞬间安静了,他向我扫来一眼,神色装满了淡漠与疲惫,“你先回去,在屋中等我。”说罢,他便拖拽着莫修尘离去,时不时传来莫修尘求饶的声音。肩膀无力地颓塌下来,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最后失魂落魄的回了屋。于他来说这是一种背叛,我想他一定恨死我了吧。我靠着墙壁,呆滞地望向前方,这种安静的等待无比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