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难消。”他忽地制住我的腰际,几乎是从齿缝中逼出了这四个字。“你果然皮又痒了。”扬起下巴,我笑了笑,“你还真以为我每次都能任你摆布吗?”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分忧刹那间,我抽出玉簪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直到他的上臂,划出了一条狰狞的血痕,隔着衣物不断洇出血迹。这次比上次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莫修尘都始料不及,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凤眸,面目逐渐狰狞,像饿狼一样扑了过来。这招自然小叶在竹舍教我的,适用于近身战,讲究就是出其不意,快准狠,再加上灵活的身法,只要对方无防备,必定中招。对付的便是像莫修尘这些不怀好意之人。眼见他扑过来即将挨到自己的身体,我抽出腰间隐藏的牛皮短鞭,一鞭朝他左腿甩去,魏竹生曾告诉我上次便是打断了他的左腿,所以“啊啊啊——”耳畔一阵阵嚎叫,我听来却异常舒适。莫修尘痛苦地半倒在地,面色扭曲,捂着自己的左腿。鞭子自然也是小叶特意给我准备的。趁此机会,不发泄一通,简直对不起这兴奋的牛皮鞭。一鼓作气,鞭子密密麻麻地挥下,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给他。将他逼至一墙角处,我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这时,莫修尘忽地伸向袖口,我眉毛一挑。“又想给我下药?”狠狠挥了一鞭子,甩向他的手腕,“莫修尘,你真当我傻,有了两次,还会上你第三次当吗?”他又痛得一声嚎叫。从他的袖口中取出一包药粉,我用鞭柄勾起他的下巴,“今日你表哥不在,我就替他好好教训教训你。”数鞭毫不留情地落下,莫修尘已经被我打得狼狈不堪,鲜血染红了大半衣衫,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飘在鼻尖。“若是姨母知道,她不会放过你的。”他颤抖着身子,扭曲的脸庞摆出恶狠狠的样子。我冷笑,“有我夫君在,我需要怕吗?”头一次觉得打人这么爽,恨不得将从前受的委屈全发泄到他身上,但可不能把他打残了。我朝他受伤的手臂又挥了几鞭子,疼得他直求饶,我愣了愣,一丝奇异的感觉在心尖划过,停下了鞭子。“你说什么?”莫修尘蜷缩在墙角,捂着头,声泪俱下,似乎是怕极了,“嫂嫂,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怕疼”“从来没有人求过我。”神经仿佛骤然被点燃,体内的血管崩张,一股一股涌着兴奋,我弯了弯腰,“你再求一遍。”他仿佛是寻到了救星般,一声声地求饶,哀戚而生动。不知为何神经越来越兴奋,我忽然笑了,原来高高在上的感觉是这样。“沈青苔,你们在干什么?”一记暴喝陡然向耳畔砸来。转眸瞧去,便看到一袭华服,气势汹汹的魏夫人快步走来。莫修尘眼睛立刻亮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躲到魏夫人身后,就要恶人先告状。“是他对我不敬,先辱骂于我。”我及时抢了他的话。对于撒谎,我早就修炼得炉火纯青,自己差点没发现,语气间竟隐约多了丝硬气。魏夫人望着狼狈的莫修尘,面色满是心疼,目光又落在我身上,瞳仁几欲冒火,扬起手臂朝我袭来,我抬臂制住她的手腕,“魏夫人你做什么?”“我都说了是他先欺辱于我。还请魏夫人不要青红皂白就将错误推给我一个人。”我定定望着她,说得不卑不亢。从前因她是长辈,我多处忍让,而她越发变本加厉,不曾给过我好脸色,甚至对我诸多打骂。体会到了反抗莫修尘所带来的的快感,我再也不想忍了。“你不喜欢我是真,但也不能总是以无端的恶意揣测我。”魏夫人似是有些吃瘪,一把甩开我的手臂,“就算是修尘犯了错,也不该由你动用私刑。”我冷笑了声,“既然魏夫人这么说,那我平时挨魏夫人的耳光还少吗,这又算不算是动用私刑?”她怒目圆睁,抬手指着我,“你你你你如今都敢顶撞我了。”“魏夫人,拿手指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魏夫人也曾是大家闺秀,想必懂的道理比我多得多。”魏夫人气得胸口起伏,气息不稳,几乎说不出话了。“姨母,她都敢这样对你了,在加上表哥的纵容,不知以后会在魏府掀起什么风浪?”一脸血色的莫修尘扯着魏夫人的衣襟,委屈说道。他就是爱干这些火上浇油的事,偏要搅得魏府鸡犬不宁。正当我不知如何自辩时,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向我徐徐走来,我就像是随时准备战斗的刺猬一样,一旦遇到了魏竹生,就顿时收起了所有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