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之中,她的目光落在了书画架前的书桌。桌上的笔墨纸砚,魏依然兴趣来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不如陶冶一下情操。她低头打量自己这身优雅的古装,怎么也不能辜负。她随后来到桌前,学着古人的样子,似模似样的提起毛笔来,沾了沾墨,在桌上铺开的纸上写了四个大字。然后咬着笔尖儿,这么大一张纸,只写四个字,太浪费了,加些装饰,她又在上边画了些花鸟。“依然?”此时,赵勋在外探头探脑的进来。魏依然一看,慌张朝外看了眼,“你怎么又不守规矩?”赵勋进了屋子不以为然道:“我就是听说你眼睛好啦,所以来看看,是不是真的。”魏依然一笑,一双眼睛亮闪闪的,不用问,这是真的。赵勋一看这双眼睛,不禁脸上泛了红晕,以前她看不见的时候,他还觉得挺自在,但是现在,他反而觉得觉得有点害羞。“是真的呀,真是恭喜你。”魏依然摇摇头,“你呀还是赶紧出去吧,万一叫厂公知道了,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没事儿,厂公现在还在宫里,不会这时候回来的……”“咳!”赵勋话音刚落,殷城竟好似鬼魅般,出现在门口。魏依然和赵勋抬头一看,只见他一张脸阴沉的简直和醋一个颜色。赵勋当即插手,“厂公。”殷城甚至不想拿正眼看他,侧目森森然,“你在这儿干什么?”赵勋早就做好了准备,躬身一本正经道:“方才小的听见院内有声,担心有歹人进入,便来看看夫人是否有事。”鬼话连篇。殷城真想一脚把他踢到井里去,但为了魏依然,他忍了忍,双眼一眯,“此处并无歹人,你还不出去?”“呃,哦!我这就走,这就走。”赵勋一缩脖子,溜着边,蹿出了房门。魏依然知道他小心眼,爱吃醋,八成早上骗他眼瞎的气还没消,现在就又添了新气。唉,这下不好哄了。她赶紧迎着殷城过来,想挽住他的胳膊,却被他好似无意的闪开了。魏依然斜眼,果然是生气了。殷城朝书桌走来,“在做什么?”“在写字啊。”魏依然带着讨好的笑容道。“写字?”殷城一脸狐疑,站在书桌前往纸上一看,眉头不觉一紧。这是字?鬼画符都比这个好看。更重要的是,一共四个字,他只认识中间俩字:公千。嗯?殷城一头雾水,“你写的是何字?”魏依然故意毕恭毕敬的,给他来了个万福,“回厂公的话,这四个字是……”在纸上一指,“厂,公,千,岁。”殷城:“……”“四个字错了俩?你之前是如何替人测字的?”魏依然一怔,反应过来,对了,写的是简体字。她抬头看一眼殷城,看得出他看见这四个字,表情比刚进门的时候好了许多,笑眯眯的道:“有很多字我都是认得但不会写而已。”殷城又看纸上留白的地方,还有各种不伦不类的花草,以及貌似是某种生物的物体。实在不忍直视。没想到如此漂亮,也算端庄的女人,竟是琴棋书画样样稀松。真是人无完人。殷城莫名的找到了平衡。他挺一挺身,绕过桌子,拉了魏依然到身边,“字不是这么写的。”他将毛笔塞给魏依然,然后手臂绕过她的身子,握住她握笔的手,随即在墨上沾了沾,在写错的那两个字下方重新写了一遍。魏依然好像靠在他怀里一般,感受到他在自己耳边的呵气,不由得偷眼窥视。殷城微微躬身,写的很认真。直到写完两个字,他直起身子,仍握着她的手,稍侧过头,“若想练字,我可以教你。”这声音离的太近,感觉他就像在自己耳边吹气,魏依然心跳,“嗯,谢厂公。”殷城凝视她,忽然悠悠的问,“再问你一次,究竟还有何事瞒着我?”魏依然皱了皱眉,早晨的时候,他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生气的,难道他怀疑我有事瞒着他?可是我真的没有啊。她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摇了摇头,“厂公,依然真没瞒着您什么呀。”殷城眼睛一沉,“当真没有了?”“没有啦。”看魏依然如此嘴硬,是打死也不承认了,他目光稍稍下移,好似不经意的伸手到她腰间抚摸。“我分明几次见你偷偷藏了东西在身上。”魏依然被抚的发痒,扭着身子,嘴硬道:“没有呀,一定是厂公看错了。”“还想瞒着我?我已经看见了。”“看见了还来问我?”魏依然知道殷城是在诈她,故而不认。